卡尔迪斯的驿使了。”

    他侧过头,看向他的雕塑,眼里动荡着哀伤。“若是在你拜访我后才准备的……不如就将泉水归还给奥林匹亚的祝福女神,重演水中诞生的赫丰妮神话。”

    卡丽丰离了达美克斯身边,一同聚在佩图拉博身旁。“你认为呢?让泉水在女神的双手指尖受祝?”她问的却不是哈尔孔,而是佩图拉博。

    “妹妹,我不认为……”

    卡丽丰头也不抬。“今日的胜者是佩图拉博,那么做决定的就不该是你。”

    佩图拉博说:“可我还没有获胜。”

    他抬起头,用严厉的目光杀死了哈尔孔的笑脸。“今日的评委是公民,而我还没见多少公民上这高台。你说你用洛科斯人的声音讲话,可我明明还没听清洛科斯人的声音。”

    “卡丽丰,为我与僭主说明。”

    他转向高台之外,远眺洛科斯的房屋、被房屋分割的街道、被街道承载的百姓,以及由无数人组成的洛科斯本身。

    “自这台下,我要每十人中选出一人,来这台面之上。”

    佩图拉博扫视着尚不知晓高台上正发生何事的观众,心中算着他们的身高、力量,他的大脑告诉他,这些人并不比他低矮无力。

    他想到莫尔斯。接着想到这些人中的极少数,甚至还比莫尔斯的体型高上一些。

    这突然闯入的念头让他忍受怒火的难度都悄悄降低了,直到他又想起莫尔斯至今仍未现身。

    他不愉地让气恼通过瞪视哈尔孔得到纾解。

    “他们尚不知晓这两样作品的主人,对与否?”

    他朗声宣布:“那我便要听他们的言语。我要他们不记名的票。”

    佩图拉博向前走去,夺来哈尔孔手持的杯,将其中的清水倒回盛装神诞之湖水的金罐。“远来的贺礼,不必浪费于石像的掌中。既是胜者的奖品,便等胜者来饮。”

    “这比试既是当公民的面,便让公民来评。”

    做完这一切后,他朝着哈尔孔毫不遮掩地讥笑:“另外,我看得出,你口中的粗通艺术,和其他公民的不通艺术,区别仅在于自夸与否。你都来评价了,我也不介意再多些人评我的石雕。”

    获了胜利的男孩说:“我要求重新计票。”

    哈尔孔的头转了一圈,自安多斯到卡丽丰,眼里全是对自己两名血亲站在另一方的不解。

    “我们尚未做好准备。”他僵硬地回答,“佩图拉博,你是在为难洛科斯。”

    卡丽丰的目光始终留在佩图拉博身上,裙摆于微风里如旋着的花。

    在听到哈尔孔的拒绝后,她才轻而克制地赠予兄长一个微笑:“我方才提前问过父亲。佩图拉博早智明理,若他有了要求,我们尽当满足。”

    她看向远处的僭主,僭主向她颔首。

    卡丽丰越过哈尔孔身边,与浅黄长袍的主持者对话。安多斯早就回到坐垫,摊掌向上,邀请佩图拉博也坐下休息。

    佩图拉博往人群里又看了一遍,有意地留心着地面上每個人的衣服与脸。随后他带着很不明显的失望,姿态端正地坐下。

    扩音的器具再次运转。伴随主持者高昂的讲话,现场的人们挤来挤去,激动得眼神亮起,议论这从未有人听闻的最最新鲜之事。

    尽管部分深有顾虑的畏惧之人正试着将自己挪出选项范围之内,但更多的人向前方涌来,以至于主持者不得不反复高呼洛科斯的礼仪与戒律,并派遣不着兵刃的卫队维持次序。

    “你会介意我们将数目改成每百人中选一个吗?”安多斯问他。“十中挑一……有些太多。”

    “当然介意。”佩图拉博说着,却仅仅是盯住人潮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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