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图拉博当然不会去取用;现在,莫尔斯带着那一部分力量,等待之后慢慢去净化。

    这些灵族在鼎盛时期,创造过不少人工生命体和自动机兵,来辅助他们对蛮荒星球的开垦,以及战斗。这让他们空出手脚,去专注追求艺术方面的极致完美,和对极端自我满足的高度赞许。

    抛去他们追求的最终下场是创造出色孽不提,仅仅就科技和建筑美学而论,佩图拉博对这些异形的许多设计还是颇有赞同之处的。

    若是放在以前,他断然不会在人类帝国的范围之内,去玩弄这些异形把戏。但看康拉德·科兹那副恨不得直接带着灵族辅助军征战银河的架势,佩图拉博不禁暗中感慨,也许自己同样不必过于严苛的遵守规则。

    另外,在一个极为短暂的刹那中,佩图拉博也见到了亚空间混沌半神独有的超凡视界。那是一种高于时间层次的凝视,是将未来、现在与过去,视作庞大宇宙机械中同一层面的一枚又一枚传动齿轮的视角。

    快速闪过的不同人物,环环相扣的事件和因果,这些复杂的内容混杂成模糊的引擎动力,推动着整个宇宙顺着时间的吊索,向未来单向滑动。

    也许这就是康拉德·科兹的视角。他想。预言者的视角。

    佩图拉博低下头,看着他手中的图册。

    在这高层次的视野之中,有一个不存在的瞬间里,他其实看见了绘图者刹那而逝的朦胧面庞,场景则似乎是一场对峙。但他没能看清。

    佩图拉博暂且放弃无效的追忆,让思维带动这具有活性的地图,绘画出他期望见到的网道通路。

    考虑到这张地图诞生的年代之久远,即使他已经确定此图为人类所作,其中多数地点的注名,也很不幸地和现在人类帝国的全新命名规则毫无关联。

    多数时候,他只能通过星团与星团的关系,来一步步地为这些古老的地名进行更新。

    不过奥特拉玛星区的命名,倒是自古以来未曾变更,“马库拉格”一词堪称显眼。

    或许借道于罗伯特·基里曼的地盘,再重返他的军队,也不失为一种优选。

    高台下方,圆形剧场中的花衣灵族一首歌曲唱罢,躲在多层皮草后的康拉德·科兹伸出他修长的苍白手指,向着剧场中心轻轻晃动。

    尽管血侯今日近乎一言不发,剧场内的观众和演员也始终分出一只眼睛,盯着王座上的血腥侯爵的一举一动。在黑日坠落和死亡午夜的事件过后,血侯俨然已是科摩罗的新一代无冕之主。

    剧团得到讯息,变换队形,站到了黑水晶空棺旁,围成一圈。

    在死亡午夜之中,汲取整座幽都的黑暗痛苦,凝聚而成的磅礴灵能,在这场复活仪式中得到汇聚。

    灵能的扭曲绳索在漆黑石棺前经过,化为一条即使不通灵能之人也可感知的粘稠河流;以太甘霖充盈在空棺之内,融入在神秘学上与阿斯杜巴尔·维克特关联最为密切的残渣血迹之中。

    一道超现实的裂缝渐渐变宽,流动的复兴能量之河卷成涌动的涡流,牵引着枯萎灵魂的回归。

    莫尔斯打起精神,监测着周围的灵能环境,检视亚空间未诞者借机趁虚而入的机会。即使花衣灵族们获得笑神亲启的复活仪式没有疏漏,这一危险的接续以太洋的过程中,仍有许多细节需要格外留意。

    灵能火花在漆黑石棺周围闪现,圆形剧场中的噪音似乎全部陷入沉寂。在血侯高高的王座下方,新生之人的石棺渐渐散发出满载力量的光芒。

    丑角们手牵着手,专注地维护着灵能的稳定立场。能量流注入血池,原始的物质渐渐凝聚。

    渐渐地,血池涌动、下沉,如退潮一般,露出一副从鲜血之中诞生的惨白骨架。随后,鲜血继续下降,软骨、肌腱和韧带则依次成型,肌肉组织像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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