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方世界心性如何。”

    科兹向房屋之内走去,检查着走廊的电路,用一块手帕擦去外人来来往往时,向这幢老屋里带来的不恰当的灰尘。

    “若有将我与异形视作同丘之貉、并流之污者,岂非冲突立起,争端既出?其为帝皇身畔绕膝数年之金身玉子,我不过今日方归的血腥怪诞之辈……”

    “你也知道你血腥怪诞吗,尊敬的夜鬼血侯?”莫尔斯笑道。

    “当然!”康拉德·科兹说,调节着他的呼吸,把更多绕口的话憋回喉咙口以下,“我不打算更改,这正是我的喜好……可否帮我再以灵能筛查一番,这栋房子里还有哪些明显的纰漏?”

    莫尔斯望向天空,口中喃喃:“这是你的喜好,我不打算参与。”

    “那么我会去询问佩图……”

    科兹望向城区的一角,在那里,空降舱划过天际,轰然坠地带来的火光与浓烟,正滚滚地往漆黑的天幕里冲去。

    ——

    他的军团旌旗飘动在他的战士,一名出身泰拉的阿维尼氏族老兵手中。一只钢铁的银手绣在黑色天鹅绒上,旌旗边缘反复破碎又多次缝合,用来与历年的战斗相契合。

    在他身旁,他触手可及之处,福格瑞姆的鹰旗由他最心爱的那名泰拉裔剑术大师执起,金鹰在深紫之中展翅欲飞。

    自两人在泰拉瓦特的相逢以来,他是如此地熟悉这面旗帜,仅次于他自己的军团旗帜,甚至略高于他本人对战银龙阿西诺斯的个人旗面。

    距离他稍远之处,帝国之拳的明黄旗帜,毫无意外地落在那个黄甲黑白罩袍的首席圣殿武士手中。

    罗格·多恩的面色一如既往地凝重如磐岩,他性格中的严厉完全反映在他的一举一动之中,毫无掩藏之意。

    帝国之拳基因原体的执拗,在目前已经回归的原体之间广为人知。有一次,他与多恩几乎就一场战役的战略产生了难以调和的冲突,当时恰好在场的荷鲁斯·卢佩卡尔从中斡旋,才巧妙地缓解了矛盾的激烈度。

    不过,那次冲突事件完全没有影响钢铁之手与帝国之拳的军团关系,费鲁斯·马努斯甚至不对罗格·多恩的顽固性格感到吃惊。

    毕竟罗格·多恩与佩图拉博走得总是那样邻近,而佩图拉博更是一名广为人知的怪人。

    “发送那道信号的信号塔真的在这儿吗?”福格瑞姆动听而满怀疑虑的声音飘在费鲁斯耳边。

    费鲁斯专注地听着凤凰的话,回想起几日前,通讯室送来信号时,福格瑞姆那张明亮而满怀喜悦的脸孔。

    “我们真的有一名兄弟……成长在这里吗?”

    “我们可以向前探索。”费鲁斯回答了他的兄弟。

    福格瑞姆的眼睛里倒映着周围空旷而寂静的古旧街道,为锈蚀的昏黄路灯顶端悬挂的身穿华服的尸首而蹙起双眉。

    随着三名基因原体,与各自临时选出的十人卫队,在这颗名为诺斯特拉莫的行星表面前进,他们对这颗星球的诡异之处就愈发不解。

    无论他们走到哪里,街道中都空无一人,家家户户——或者勉强可以称之为家的烂瓦棚屋,全部紧闭也许存在的门窗。

    即使他们清晰地听见人类的呼吸声就在这些房子之内,虚弱地喘息着,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克服其心中的恐惧,打破这宵禁戒严般的静默,出现在他们眼前。

    另外,每一条街道似乎都经过了严苛的彻底清扫与冲洗,而且不止一次,去除污秽,扫尽杂物。此地的现任统治者仿佛对清洁有着近于偏执的强调。

    倘若放在一颗普通的行星,这当然称不上问题,甚至是值得赞扬的习惯。

    可是,当一具具尸首和人皮,每隔数十米,就被悬挂在一尘不染的长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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