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说。

    “王座在上,他牺牲了吗?”法比乌斯问,表现出他对这名战友的关心,“不,即使这种药剂的研究不成熟,他也不会在一天之内死去。我可以现在开始研究拯救他的方法,只需要将他带到我面前……”

    “不必。”福格瑞姆打断了法比乌斯,甚至没有询问是不是他做的。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凤凰低下头,凝视着他。在这封闭的空间之内,法比乌斯首次感到自己如此渺小。

    “告诉我,”他继续说,“还有谁知道这种药剂?”

    法比乌斯犹豫了一下。

    “赫克萨凯瑞斯。”他答道,“这种炼金药剂的配方,正是他交给我的……请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父亲。”

    “第八军团闻到了药剂的味道。”福格瑞姆叹息着,眼中闪过哀伤。

    “请相信我,父亲,”法比乌斯弯下腰,掩饰他的不安,在他的身躯深处,那些曾经因为枯萎病诞生的苗头而阵痛的地方,时隔多年,重新开始了痛苦的抽搐。仿佛一种潜伏多年的致命癌变,正逐渐找到它的时机。

    “我不会对我的战友动手。我不明白为什么赫克萨凯瑞斯要这么做,我曾经相信他。”

    “你要怎么证明呢?”福格瑞姆轻轻地问。

    “将他带到我面前,我会尽我所能治愈他。”

    “如果你失败了,他会如何?”福格瑞姆接着说,“如果他躺在你的手术台上,咽下最后一口气,你会怎么做?”

    “如果世事遗憾至此,我会给他一個解脱。”

    “或者把他制作成伱的实验材料?”

    “我绝不会把我的战斗兄弟……”

    “闭嘴!”凤凰忽然尖锐地喊道,怒意在他水晶般的眼睛中聚集,像一把尖刀,贯穿了法比乌斯的脑海,将他震慑得双腿跪地,冰冷地板的凉气直直窜进他的骨骼。

    福格瑞姆抓住刚刚为他打开挡板的侍从,掀掉他的头盔。接着,他抓住那面目全非的侍从,厉喝:“他是谁?”

    “一名仆……”

    “他曾经是谁?你胆敢再说一句谎话,法比乌斯·拜尔!”

    原体的胸膛剧烈起伏,面庞上闪烁着可怕的怒火,“你还想诬陷谁?你还要把事情栽赃到谁的头上?你以为你还瞒得过我?你以为我感受不到血脉的动摇,基因的传递?你已跨出了界限!拜尔!”

    法比乌斯脸色惨白。他已经预见自己在探索之道上的死刑。这绝不是他能接受的结果,即使在此事之后,他保住性命,但他所拥有的一切,都赫然在此刻坏死凋亡……

    他不想就此放弃,但他不可能在原体的盛怒中为自己求情。

    药剂师深深低下头。“吕卡翁。”他颓然地说,又补充:“当时他已经病逝。”

    当法比乌斯说出那个名字时,那理应死去的灵魂带动着残破的躯体,伸出一根僵硬的手指,轻轻勾住了凤凰的衣袖。

    福格瑞姆因为这一简单的触碰而颤抖,他的怒火刹那间转化为一种更加冰冷的东西。

    “我曾经多么信任你,法比乌斯。即使在我刚才走来的路上……”他垂下眼眸,止住话语,然后拔出他的剑,在吕卡翁的脖子旁边顿了一顿,猛地一划。

    昔日的战士倒在地上,他走到了解脱的终点。

    一捧在常年的生物实验中已经变得棕黑的血液,溅在了紫衣凤凰干净如石膏像的脸上。他没有立即擦去,让这道瘢痕一般的污渍停留在原地。

    “阿库尔杜纳,进来。”福格瑞姆高声说。

    等待在实验室门外的剑术大师应声入内,手搭在剑柄上,向福格瑞姆点头。

    “看好法比乌斯·拜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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