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丹提欧克看见这间厅室之内,地面布满了破碎的墨绿色晶体,中央则摆放着一颗硕大无比的墨绿色石头,一种危险的邪能交织着时间熵的作用扩张,他怀疑自己铁甲下方的皮肤已经变得过于苍白、脆弱而轻薄,骨头变酥,就像年岁偏大的老者,不该出现在战场中央。

    突然,他周围的东西追上了他的时间,又或者是他的时间被抑制了流逝。熵场的作用忽然被抵消,丹提欧克借势快速解决剩下的赫鲁德小队成员,一偏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四支架金属装置。

    当然,丹提欧克觉得,佐兰不说话,多半是因为他先前在爆炸中跌倒时,一口咬伤了自己的舌头。

    佐兰放弃思考赫鲁德人贯穿星球的复杂巢穴的内部结构。

    “那里应当是正门。”循着壁画的指引,丹提欧克看向与大厅相连的宽敞通路。

    “我们捕获过赫鲁德人的飞船,”丹提欧克慢慢地说,“我对它们……有些了解。”

    “而那边,”丹提欧克看向一道有大量输送能源的管道相连接的狭缝长廊,“赫鲁德飞船港。”

    “这里太深,”丹提欧克说,“而且平日能见到的能源石大小,不过是这块巨石上的碎屑。你会毁了这座巢穴。”

    事情到了这一刻,他反而毫无意外,只是有些想起基因之父的面容。

    那些从现在涌向过去的时间浪潮,以及从未来指向往昔的锋锐箭头。

    时间凝聚于一刹,而后轰然爆炸。

    “来不及了,”佐兰抛下手里的扳手,恼火地说,“它们就不能让我安装好一次静滞力场相关装置吗,哪怕一次?”

    这是哪里?

    在见证了铁原号那冒绿光的能源控制中心,千尘之阳军团内部的研究与收藏,以及隔壁夜鬼王庭的神秘体系后,钢铁勇士之中渐渐产生了一种共识,即他们敬爱的父亲很喜欢研究一些……也许不那么符合帝国真理核心要义的奇异之物。

    隧道愈发狭窄,在逼近最终的幽绿光线时,两人只能先后侧身挪动。

    “听原体的话嘛,”他笑着说,同时摆弄着地上的工具和仪器,“我们尽量活着出去。你开船……”

    佐兰实在找不出一个合适的标准军事手势,来询问他的大营长是不是打算赤手空拳地把赫鲁德人一个个掐死。

    这里的壁画风格与他们下坠时短暂看见的壁画一脉相承,大概与赫鲁德人的历史相关。刻画的内容难以辨认,但似乎包括了最初的迁徙与远行的意象,以及后续的异形生活方式指南。此地的一切对于它们而言,仿佛都是彻头彻尾的崭新之事。

    顺便我真的很推荐去看赎罪天使的系列故事,效果极具颠覆性和冲击力(x)

    佐兰有节奏地轻轻敲着丹提欧克的手甲。多少个。

    赫鲁德巢穴的核心恐怕守备还是比他们想象得要更森严,大概不久后,两个接近手无寸铁、精疲力尽的阿斯塔特,就要被义愤填膺的异形当场抓住。

    七个。没有武器。

    赫鲁德浪潮涌入能源厅,装备比地面上的平均水平更为精良,黑雾弥散,立刻再次压过了正在运转的静滞力场发生器,推动着时间飞速流转。

    有朝一日被发现死于中风。

    丹提欧克不急不慢地蹲下,从地上找来一些赫鲁德人所使用的工具,挑选出一些他能够使用的。

    “扔!”丹提欧克怒吼。

    而它们似乎将一样重点的事物,当做研究的重中之重,在壁画各处都有所表现。

    他同时是孩子,成年人,老人,他正在奥林匹亚的郊野放牧,在燃烧的群星中举起热熔;他有力而可信的双手正隔着半径一点五米的熵场,将毫无防备吱哇乱叫的赫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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