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唏嘘,后怕,这会子赵姨娘却是连肠子都悔青了!

    赵姨娘一个内宅妇人,自然不好抛头露面,只能将股子委托给哥哥赵国基办理。可这赵国基却是个老实人!

    赵姨娘一早儿传话,颠三倒四的说了一通,也不知赵国基是如何听的,待到了交易所,顿时被那跌惨了的水牌吓得惊慌失措。结果前脚方才交割了,后脚那股子就开始暴涨。

    若稍稍沉住气,说不得这回非但能回本儿,还能小赚上百十两银钱。

    刻下赵姨娘对着匣子里的银票、碎银欲哭无泪,她本就没什么积蓄,拿去买股子的银钱里,大头儿还是那些头面儿首饰典当得来的。

    如今就剩下二百五十余两银钱,却是都不够将头面儿赎回的。

    赵国基说到底也是她亲哥哥,心里虽埋怨,却也不好太过了。当下赵姨娘思忖了好半晌,寻思来寻思去,这银子还得打老爷的主意。

    正思忖间,小鹊嚷道:“姨娘,老爷回来了!”

    赵姨娘连忙将匣子收好,面上堆出笑意来,紧忙扭动身形迎了去。

    到得贾政身边儿,连忙挽了胳膊,将半边儿身子挨上去,腻声道:“老爷怎地不在太太那儿多待会子?”

    贾政面沉如水,说道:“我若是多待了,只怕你又要闹腾。她与宝玉那孽障说话儿呢。”

    赵姨娘将贾政一路让到塌上,矮身为其褪去靴子,随着其动作,那交领的袄子便错开来,露出了内中的大红肚兜。

    贾政瞥了两眼,顿时暗吞口水。

    赵姨娘心下得意,心道老爷就好这个道道儿,讲究什么‘似露非露’。她佯做不知,端来洗脚水伺候着贾政洗脚。

    一边擦洗,一边儿说道:“老爷,今儿就没瞧出我有什么不一样儿的?”说着,她要晃了晃脑袋。

    贾政瞥了一眼,道:“嗯,素净些果然好看。”

    赵姨娘眨眨眼,顿时娇嗔道:“老爷,你瞧瞧老太太身边儿的丫鬟,一个个穿金戴银的,比我这当主子的还要体面呢!”

    随着其言语,领口晃动,贾政顿时半边身子都酥了。只道:“好好好,又要头面儿是吧?刚好下头有孝敬送上,回头儿我偷偷给伱。”

    “多少?”

    “给你三十两如何?”

    这哪儿够啊?

    赵姨娘顿时不依,噘嘴道:“我瞧上个点翠的凤钗,这三十两可下不来。宝玉身边儿的袭人都戴了,我总不能连袭人都比不过吧?”

    贾政这会子被两团若隐若现的白腻,晃悠得好一阵眼晕,终究耐不过赵姨娘求告,许了其八十两银子。

    赵姨娘此番得逞,自然愈发尽心伺候。盏茶光景,待老爷贾政瘫软在一旁,赵姨娘又紧忙爬起来拾掇。

    贾政缓缓回过神来,说道:“事先说好,银钱可以给你,但不能拿着去炒那股子。”

    赵姨娘穿着衣裳,闻言就是一怔,随即强笑道:“瞧老爷说的,我每日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去哪儿买那股子?”顿了顿,又问:“老爷为何说起那股子来了?”

    贾政板着脸道:“东跨院儿那位又赔了。”

    赵姨娘却没听清,说道:“这事儿一早就传开了,听说折了本儿不算,还欠下了四千两呢。啧啧,大老爷真有钱啊!”

    贾政瞥了其一眼,悠悠道:“我说的是又。今儿他又赔进去快一万两银子。”

    “啊?”

    赵姨娘骇得什么的也似,心下暗忖亏得赵国基早早交割了,不然赔进去四百两不算,再倒欠下银钱,那她可真就没法儿活了!

    转念又暗忖,大老爷真真儿是太有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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