臾便倒在了他怀中。

    内中旖旎自不必提。

    外间绣橘提了食盒回返,却被司棋拦下,只道二姑娘正与俭四爷说这话儿,不好搅扰了。

    绣橘顿时红了脸儿。上次匆匆一瞥,如今依旧历历在目。哪里就只是说话儿了?若不是顾忌着,只怕这二人早就成就好事了。

    心下这般思忖着,绣橘却又耐不住好奇。趁着取下晾晒衣物的光景,偷偷朝着内中一瞥,便见自家姑娘偎在李惟俭怀中,面如血色,死死咬着手指。那外罩的褙子,却不知何时剥落了一半,李惟俭正埋首其间,噙着那团莹柔……

    绣橘暗啐一口,顿时扭身便走。心中却好似装了个兔儿般,跳得人心慌不已。

    过得一炷香光景,李惟俭这才自房中出来,叫了红玉,又朝着贾母院儿行去。

    绣橘不想撞破二姑娘的糗事,便拖延着不去送食盒。司棋心下一动,取了食盒朝内中行去。

    将食盒放在桌案上,司棋静气凝神,便听得内中窸窸窣窣,好似迎春在换衣裳。

    司棋蹑足进得里间,见迎春方才更换了一身衣裳,那褪下的衣裙便丢在床头,其上隐约能瞧见水印。

    “你——”二姑娘瞥见司棋,顿时急了,紧忙将那衣裳藏在了身后。

    司棋便凑过来道:“我是姑娘的丫鬟,还能害了姑娘不成?”

    迎春想着,这些时日司棋待自己倒是尽心尽力的,因是便没说旁的。

    司棋落座一旁,压低声音道:“姑娘,不是我说嘴,总这般……早晚有个忍不住。这万一要是——”

    “莫说了,莫说了!”

    迎春羞愧欲死。不知怎地,每次见面儿前都拿定了心思,只是与他说说话儿,决不能任着他做旁的。可每回都让他更过分……偏生她自己心下也想着,沉醉其中。

    司棋抿嘴暗乐,又道:“姑娘,其实不用那般……也是有法子的。”

    “嗯?”迎春纳罕着瞥向司棋。

    司棋声音压得更低:“回头儿我偷偷拿了图册子来,姑娘一看便知。”

    “这——”迎春本能便要拒绝。闺阁之中,尤其忌讳此物,那西厢记姐妹们都要偷偷去瞧,更遑论这般直白的物什了。

    司棋却道:“我只取了来,姑娘要看便看,不看,便是一把火烧了也随姑娘的意。”

    听司棋这般说,迎春犹豫了好半晌,到底还是点了头。

    司棋就笑道:“衣裳过会子我去洗了,姑娘莫管了。待下回休沐,我偷偷拿了回来,晚上再给姑娘过目。”

    “嗯。”

    司棋起身去铺展食盒,迎春心下思绪万千。本道纳了妾,他便不会这般憋闷了。不想还是一如既往的急切,便好似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

    转念心下又有些小窃喜,俭兄弟这般迷恋,想来是极在意自己的呢。

    ……………………………………………………

    却说李惟俭这边厢一路过得垂花门,行到正房前,大丫鬟鸳鸯便迎了上来。

    “俭四爷来了?我去告诉老太太一声儿。”

    “劳烦鸳鸯姐姐了。”

    鸳鸯笑着摇头,禀报一声,旋即引着李惟俭入内。

    他此番除了安抚黛玉、迎春,却还有旁的正事儿。傅秋芳方才过门,二人正是新婚燕尔、如漆似胶的时候儿,李惟俭总不好继续留在荣国府,更不好将傅秋芳接过来。

    加之那厢房也要整饬了,此时天气愈发炎热,李惟俭便想着带傅秋芳、晴雯等去那香山别院住上两个月。等秋闱时再回来。

    这进出荣国府,总要与贾母言语一声儿,不然就是不知礼数。另则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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