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积却不到纽可门的五十分之一,四个标压下功率也与那纽可门相差仿佛,这物件儿不拘是放在矿山还是京师水务公司,绝对能取代人力。

    非但如此,李惟俭后续还会开发一系列传动装置。如今只靠飞轮、齿轮带动,动能损耗严重,他琢磨着回头得开发出一套差速器来,如此方能匹配双胀蒸汽机。

    这小体积的,瞄准的是水务公司,用来提水正好儿。待略略扩大,一台能带动数台机床,从此代替如今的人力、畜力机床,大顺的工业水准乃至精加工,都会迎来爆发式增长。

    李惟俭瞧着那泄气的蒸汽机心绪大好,说道:“景文兄,有此物带动你那膛线床子,可不比人工拉膛线容易多了?”

    严奉桢兴奋道:“的确容易许多。过会子我回一趟京师,看看王爷哪日得空,总要过来瞧上一眼。啧,复生,不若将这蒸汽机搬回京师,也好试着带动各类床子。”

    李惟俭摇了摇头:“我这个造的太小,不过六到八驴力,等造大一些方可带动更多机床。”

    严奉桢连连颔首,旋即瞧了眼那钻床,说道:“回头儿请个大匠来操控,看看钻一根铳管子要抛费多少光景。”

    从前都是畜力,亦或者脚踏钻床,效率极低,钻一根铳管子总要十来日光景。武备院数百匠人,大半都在钻铳管,余下活计,内府径直下放给民间。

    饶是如此,大顺八十万兵马火器普及率不过五成,内陆省份无边患、匪患的,军中火铳不过三、四成。

    且因着匠人手艺差别,火铳管子内径不一,大顺官兵每人都自带铳子夹制钳一柄。开战间隙,总有官兵围着火堆烤夹制钳,将内中铅块融化、固定成自己火铳的形制。

    这动力装置一改善,便摒除了人力、畜力的缺点,比之过往更稳定,效率自然更高。

    李惟俭瞧了眼天时,说道:“不急,瞧着来了云彩,景文兄不若明日——”

    严奉桢却是个急脾气,插嘴道:“复生等得,我可等不得。”瞥了一眼自西面儿蔓延过来的乌云,严奉桢道:“一时半晌下不了,复生且等着,我这就回京师。”

    二公子办事向来说到做到,当下领着仆役打马下山,直奔京师而去。

    李惟俭略略擦洗了,换过一身衣裳,这才到得正房里落座。

    阴云自西天蔓延过来,堂屋内穿堂风刮过,顿时凉爽了许多。傅秋芳接过红玉送来的茶水,轻轻将茶盏推在李惟俭面前。

    李惟俭端起茶盏略略喝了两口,便见傅秋芳不曾挪动地方。因是抬头笑问:“有话说?”

    “嗯。”

    李惟俭便扯了椅子在近前,说道:“那就坐下说话。”

    傅秋芳抚着衣裙落座,嗫嚅道:“老爷心中自有形制,妾身本不该多言。只是如今眼看便要七月,不过一月间便要秋闱。

    妾身知晓老爷心中装着大事儿,可再大的事儿,总要过了秋闱再说。前日吴管事(海平)送来京中报纸,说圣人有意来年开实学会试,老爷此番过了秋闱,说不得来日便能金榜题名呢。”

    李惟俭知晓傅秋芳心意,便放下茶盏,扯了她那柔嫩的手儿说道:“我知道了。这阵子忙过了,回头儿我便专心温读。”

    见其听了劝谏,傅秋芳长出一口气。

    李惟俭笑道:“怎地还如释重负一般?”

    傅秋芳嫁过来月余,与李惟俭愈发熟稔,便俏皮道:“妾身见老爷终日忙那机械,废寝忘食的,以为我劝了,老爷就会恼了呢。”

    “伱说的有道理,我为何会恼?”

    傅秋芳就道:“许是老爷心中有度量。若换了旁人,只怕不远听我这般内宅妇人多嘴。”

    温凉的小手握在掌心把玩,极为滑腻,李惟俭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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