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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如松晌午到得京师,转天下晌才回返愚园。

    到得致远堂里笑吟吟禀报,道:“公子,事情办妥当了。”

    “怎么办的?”李惟俭问。

    丁如松如实道来,他自广南会馆寻了那吴秀才,请到茶楼里言说一番。吴秀才只是诉苦,说盘缠耗尽,这才不得已而为之。

    只是其人面上得意,哪里有愧疚之意?

    又细细查问,那吴秀才却不知字画铺子背后的乃是严希尧。这人也有点小聪明,揭帖里竟留了陈宏谋的名字。如此一来,帖子一旦发出来,当朝首辅必定详查,不拘背后之人是谁,一准就躲不过去了。

    丁如松便将李惟俭交代的说将出来,吴秀才一个劲儿道‘好’,随即被丁如松引到了一处赌档。那赌档被丁如松买通了,吴秀才自是大杀四方,临近傍晚,足足翻了一千两银钱来。

    此人自是见好就收,得了银票抽身便走。其后也不用丁如松传扬,吴秀才自赌档豪取纹银千两的消息不胫而走,被四下传扬。

    那吴秀才得了银钱,自是要快活一番。此人径直去了青楼,顽闹一宿,转天清早才扶腰而出。结果便被两个烂赌鬼劫了道。

    那二人生怕被吴秀才报了官,劫走银票不说,临了还给了吴秀才两刀。周遭邻人虽瞧见了,却不敢上前援手。待顺天府衙役赶到,那吴秀才早已凉透了。其后没费什么事便将两名烂赌鬼缉拿归案,三木之下二人尽数招供。

    听过丁如松叙述,李惟俭便让其下去安置了。扭头便见一旁的严奉桢若有所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李惟俭笑吟吟的感叹着。

    严奉桢却道:“不过区区秀才,如何拿捏有的是法子。我是忌惮复生兄啊,你这算计人的本事实在有如羚羊挂角,全然无迹可寻啊。”

    细细想来,那吴秀才仗着小聪明诈取严希尧钱财,本就是取死之道。偏生最后死了却跟严希尧、李惟俭毫无干系。

    李惟俭便道:“我又不会算计景文兄,你忌惮我作甚?”

    严奉桢连连摇头,道:“你这人瞧一眼能转三个心眼子,说不得我早就被伱算计了,自己却不知。”

    这倒是真的。错非李惟俭刻意结交,二人怎会如此熟稔?又怎会顺利地拜师严希尧?

    自然,这些事李惟俭是不会说的。且严奉桢此人是典型的工科男,研发能力当此之时也算个中翘楚,结交了怎也不会吃亏。

    李惟俭笑道:“昨儿忘了问,王爷那头怎么说?”

    严奉桢就道:“王爷好似没怎么上心,只说这两日得空过来一趟。”

    煤矿股子上市在即,忠勇王自是忙碌,隔几日总要去西山煤矿瞧上一眼,顺道便能来香山转转。

    此后又过两日,转眼已到了七月。这七月里不似六月间那般难耐,一早一晚极为凉爽。

    李惟俭左右无事,便抽空领着傅秋芳去香山寺进香。自离了茅山,李惟俭便敬佛道而远之。傅秋芳却颇为虔诚,非但诚心祷告了好半晌,临走还捐献了一百斤香油。

    料想应是祈求傅试一路顺遂,莫要在琼崖感染了瘴疠。

    一早去的香山寺,临近午时方才回返,便见一行车马朝着愚园逶迤而来。那几名被枪挎刀护卫着的,正是大顺忠勇王。

    李惟俭赶忙打马上前,一众王府侍卫早就与李惟俭相熟,因是也不曾阻拦。

    “王爷!”李惟俭笑着勒马拱手。

    便见忠勇王笑吟吟道:“前儿严奉桢跑来王府,说是复生造了好东西出来,莫非复生此番又造了军国利器不成?还让本王带几名大匠来,喏——”马鞭一指,道:“武备院陈主事我可是带来了,本王倒要瞧瞧复生到底造了什么物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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