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礼敬一些为妙。俭四哥如今爵位在身,哥哥却不过是白身。”

    太宗李过定下规矩,平民百姓遇见勋贵,莫说是冲撞,便是不礼敬,也能治个不敬之罪。

    更不用说李惟俭还如此年轻,只怕往各处衙门送上名帖,其衙门主官都要思量一二。

    呆霸王薛蟠眨眨眼,讪讪道:“算起来都是亲里亲戚的,俭兄弟不会如此计较吧?”

    眼见宝钗只是看着他没言语,自知与李惟俭有过节的薛蟠便点点头:“罢了罢了,往后我躲着他走就是了。”

    薛蟠意兴阑珊,说过两句话便告辞而去。薛姨妈与宝钗借住梨香院,薛蟠却另居自家宅院。

    待薛蟠一走,薛姨妈便与宝钗腹诽了好一阵。

    “谁能料到?俭哥儿不声不响的,忽而就来了这么一遭。封爵啊!如今看来你姨父怕是看走了眼,这实学只怕大有所为。”

    忽而见宝钗眼波流转,薛姨妈顿时心中咯噔一声。当日乖女儿提起李惟俭就面色不对,她这当妈的哪里不知宝钗的心思?因是提点了几句,宝钗这才熄了心思。如今,莫不是因着李惟俭封爵,这心思又起?

    薛姨妈思量一番,忽而转口道:“不过,就算封爵也是没封号的杂品二等男。大老爷说的对,非军功不得封伯,俭哥儿再如何能为,来日也不过是个杂品伯,与荣国府这般的积年权贵可比不得。

    我的儿,今儿你明知宝玉不爱听,偏要提起读书的事儿,这可不妥。再有,宝玉撒了性子,你过后怎地不追出去?”

    宝姐姐摇摇头,忽而看向薛姨妈道:“妈妈,非止姨父看走了眼,只怕妈妈也看走了眼。妈妈扪心自问,俭四哥果然是那等机缘巧合的幸进之徒?”

    “这——”薛姨妈自是不能睁着眼儿说瞎话。

    宝钗就道:“我果然不曾看错,这般顶天立地的男儿,自会闯出一片天地来。”

    薛姨妈紧张道:“我的儿,你莫非——”

    宝钗目光灼灼道:“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薛姨妈便叹息道:“到底是咱们家拖累了你,我的儿——”

    宝姐姐只娴静笑着摇摇头:“阴差阳错,谁又能料到会如此?不过如今情形,总要去争一争的,不争,心中总是不甘。”

    薛姨妈又是叹息一声,凑过来紧紧搂住宝钗,只觉女儿好生命苦,薛家也命运多舛。

    过得半晌,薛姨妈又道:“只是宝玉那头儿——”

    宝姐姐摇摇头,没言语。薛姨妈便知晓了,乖女儿这是要两头下注啊。

    ……………………………………………………

    赵姨娘院儿。

    赵姨娘前些时日哄着贾政买了一副头面儿,她不敢在王夫人面前显眼,便在周姨娘面前好一通显摆。

    谁知乐极生悲,前儿偏生王夫人来寻周姨娘,正好被其瞧了个正着。到得晚间,王夫人便寻了赵姨娘个错儿,罚着其立了一个时辰的规矩。

    这会子早晚寒凉,赵姨娘在院子里跪了一个时辰,凉风一吹便着了凉。也是因此,今儿方才躲在自己院儿里不曾露面。

    外间那般热闹,赵姨娘便打发了小吉祥儿扫听。起初还只是李惟俭中举,听闻老太太张罗着要摆两日酒宴,赵姨娘就酸了一阵。

    转头便寻思着,回头儿逮住贾环,总要教训一番,让其好生上进。如此,来日自己也有这般风光的一天。

    可转头儿就不对了,小鹊又探听的,那俭哥儿竟封了爵!还是个比大老爷还大的二等男!赵姨娘顿时就熄了与之比较的心思。

    转念又想起了探春来。她前些时日与旁敲侧击的问了好些话,探春好似果然不曾开窍,言语里虽满是对俭哥儿的推崇,却未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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