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出来,左右也就月余光景,咬咬牙就是了。”

    李惟俭便没多说,只牵了她的手往内宅里走。他心下分明,傅秋芳这等聪慧女子,一招大权在握,又怎会割舍的开?牢骚、抱怨几句,不过是示弱以博自己垂怜罢了。

    莫说傅秋芳只是妾室,便是夫妻之间也总要用些心机调和,如此方能长长久久。

    入得内中,却见李纹、李绮两个堂妹,正与香菱、晴雯捧书笑谈。见得李惟俭与傅秋芳,众人忙起身来迎。

    李惟俭便笑问:“说什么呢,这般热闹?”

    香菱便笑道:“方才读到唐寅,二姑娘就说了个趣谈。”

    娴静的李纹笑道:“料想四哥也听过,我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李惟俭接过晴雯递过来的帕子,擦着手落座道:“这却未见得,不知是哪一则?”

    那欢脱些的李绮就道:“姐姐说的是唐寅为苏州富商老母贺寿所提贺寿诗。咯咯咯——”

    李惟俭故作不知道:“这一则我倒是没听过,三妹妹快快说来。”

    李绮便推了下李纹,道:“还是姐姐来说,我可说不好,怕是说到一半笑也笑死个人了。”

    晴雯也凑趣道:“是了,还是二姑娘板着脸说来最有趣。”

    李纹推却不过,只得浅笑着道:“四哥想是贵人事多,记不清了也是有的。那我便说来——话说有苏州富商为母庆七十大寿,请了唐寅来作画。唐寅画了一副蟠桃贺寿图,随即又在画作上题诗。

    众人围观之下,但见头一句是‘堂前老妇不是人’,富商刚要翻脸,又见其下一句是‘南海观音下凡尘’,富商面色缓和,还不容笑出来,又见其写了第三句‘养的儿孙都是贼’,富商气得直瞪眼,又见最后一句‘偷来蟠桃献母亲’。”

    “哈哈——”

    “咯咯咯——”

    厅堂里顿时笑作一团,李惟俭便道:“唐寅生性诙谐,此番定是在戏耍那富商。”

    李纹便笑道:“是呢,那富商憋闷了半晌,这才带头叫好。过后家中过寿,却再也不敢请唐寅来了。”

    说过顽笑,李惟俭见红玉不在,便问晴雯。晴雯道:“四爷怕是忘了,红玉一早儿就去了香山别院,这一来一回的,料想入夜能回来就不错了。”

    “是了,”李惟俭恍然,随即与两个堂妹道:“我在香山有一处别院,原本是神武将军别院,几年前被我买了下来。前日晴雯便说京师里日渐炎热,不如去别院避避暑。

    单只你们只怕也无意趣,回头儿不妨给荣国府下个帖子,也邀着几个姑娘一道儿去顽乐一番。”

    李绮心思少,正要出言,却被姐姐李纹扯了下衣袖。李绮略略思量,合掌笑道:“原来如此,我们怕是借了嫂子的光了!”

    李惟俭面上噙着笑也不曾反驳,李绮便笑作一团,李纹瞧着李惟俭若有所思,忽而心下恍然,可不就应了那句话:怜子如何不丈夫?

    笑闹间,琇莹蹦蹦跳跳回返,瞧见傅秋芳顿时规矩起来,只是脸上还挂着止不住的笑意。

    颠颠儿跑到李惟俭近前笑道:“老爷,云姑娘收下了。”

    “如何?”

    琇莹颔首道:“很是喜欢呢,方才试着骑了一会子,翠缕与映雪扶在后头,我看再有几回也就学会了。”

    李绮眨眨眼,便道:“那自行车原是送与嫂子的啊?”

    李惟俭道:“莫急,过几日我再捎回来几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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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湘馆。

    银铃般的笑声洒落,黛玉倚门观量,便见湘云单手握把,一腿踩在小径一方石块上,另一只手高高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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