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孙某自问技不如人,此番是哑巴吃黄连,那五千两银子就算给贾将军买棺材本儿了!告辞!”

    邢夫人顿时恼了,叫骂道:“求亲的是你,如今悔婚的也是你,如今怎么成了我们的不是?贾家何等门第,也是你这等腌臜货能撒野的?来呀,给我打出去!”

    当下冲出来几个小厮,挥舞棍棒,将那孙绍祖哄将出去。那孙绍祖结结实实挨了几棒子,出得门来又叫骂一阵,这才翻身骑马而去。

    却说外书房里,眼看那孙绍祖一走,邢夫人与贾赦对视一眼,夫妇二人顿时会心而笑。

    有李惟俭这等高枝儿在,且话还不曾说死,他们又岂会为了区区五千两银子便将迎春贱卖了?此番不过是借刀杀人之计罢了。如今孙绍祖翻脸,可谓正中下怀,那五千两银子正好不用归还了。

    邢夫人便笑吟吟亲自拿了帕子为贾赦擦拭口水,禁不住赞叹道:“还是老爷棋高一着啊。”

    贾赦嘿然,叽里咕噜说了一阵。

    邢夫人顿时蹙眉不已,说道:“是了,都怪琏儿,若他稍稍尽心几分,那抄捡赖家的好处又岂能通通归了二房?”顿了顿,又道:“我瞧着二房就是属貔貅的,前一回防着咱们好似防贼一样。这财货落在二房手里,还不是由着她说是多少?”

    大老爷贾赦面上极不甘心,叽里咕噜非议一阵,忽而面上一僵,与邢夫人低声说将起来。

    邢夫人先前还蹙眉纳罕,待暗自思量了半晌,顿时合掌眉开眼笑赞道:“妙啊,老爷此计甚妙!”

    不提这夫妇二人狼狈为奸,却说孙绍祖郁郁回返客栈,这会子心下憋了一肚子火气,正要去胡同寻个粉头泻火。

    好巧不巧,临近下晌方才要出门,便有兵部小吏来寻。

    孙绍祖不敢怠慢,紧忙出来迎了。那小吏验明正身,随即将一封调令递与孙绍祖,似笑非笑道:“孙大人好运道,琼崖方才出了缺,便被孙大人补上了。”

    “啊?”孙绍祖低头观量,果然便见调令上写明,调其为琼崖部总,且定死了冬月初六前赴任。

    那琼崖可是穷山恶水,且不说时常便有黎民作乱,单是那瘴疠之气就能要了人小命!

    不问自知,这定是兵部在讨好那位李财神啊。

    孙绍祖还在思忖,就听那小吏又道:“此令记录在案,孙大人还是早些动身为妙,这失期可是大罪。”

    事到如今孙绍祖别无二法,只得唯唯应下。

    如今大顺朝海宴清平,对那准噶尔连战连捷,官军武器装备历次迭代升级,早没了山匪的活路。因是孙绍祖也没想着落草为寇,心下再是不甘,也只得打点行囊往琼崖而去。

    却不知这厮前脚方才离了京师,后脚便有调令送往琼崖,又调孙绍祖往乌斯藏驻防……

    转过天来,这天李惟俭方才回得家中,吴海宁便蹙着眉头来报:“老爷,那姓孙的被兵部一封调令调往琼崖当部总去了。”

    李惟俭乐了,道:“与伱哥哥说一声儿,这两日若有兵部官员登门,好生客气招待着。”

    今日李惟俭散衙时往老师严希尧府中去了一趟,如今朝中又有调动。大将军岳钟琪在西域连战连捷,准噶尔贼子果然连番避战不出,六镇边军、京营所耗军需颇多,皇帝不得已调拨八百万两内帑充作军资。

    偏生此时兵部贪弊案发,兵部尚书灰头土脸告老还乡,严希尧与陈宏谋斗了一场,终究棋差一招,让陈宏谋的人做了兵部大司马。

    这人还是个熟人——贾雨村!

    李惟俭暗忖,这贾雨村做事如何且看不出,做官倒是做得连胜三级。想去年时此人不过是金陵知府,这才一年光景,竟一跃成了兵部大司马。际遇之奇,也是让人叹为观止。

    私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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