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李惟俭笑问:“这几日可还习惯?”

    司棋撇嘴道:“不用见天伺候人,每日过得跟少奶奶一般,有什么不习惯的?”

    李惟俭道:“前几日绣橘还与我说呢,说是二姐姐这些时日情形不大好。”

    司棋揉捏的手为之一顿,口中说道:“老爷也别怪我说话直,二姑娘瞧着就跟会喘气儿的死人一般,要不是因着老爷,只怕这辈子也不会争些什么。遇到事儿能忍就忍,能让就让,亏得老爷不曾娶了二姑娘为妻,不然这往后家中还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儿了呢。”

    李惟俭回头瞥了其一眼,道:“多嘴。”

    司棋娇嗔道:“多嘴也要说,我又不曾说错。”说话间又揉捏起来,道:“错非老爷让我看顾着,没准儿我一早儿就出府了。”

    想起二姐姐迎春,李惟俭也是心下叹息。有些人性子天注定,再也无从改易。司棋这话虽不好听,却也挑不出错儿来。

    当下李惟俭便不提迎春,转而说道:“你往后总不能一直憋闷在宅子里,可想过操弄什么营生?”

    不料,司棋却道:“男主外、女主内,我大字不识几个,可没二奶奶那般能为。再者这往外头去抛头露脸的事儿,我也不大习惯。”顿了顿,又道:“老爷可是怪我近来花费有些多了?”

    李惟俭笑道:“你才抛费几个钱?我原本生怕伱憋闷了,就想着给你个营生摆弄。不过人各有志,你既不想抛头露面,那就安心在宅子里当少奶奶就是了。”

    司棋顿时喜笑颜开,双手轻柔自肩膀滑落李惟俭胸膛上,俯身媚声道:“这前些年早起晚睡的,一直忙着伺候别人。这往后我就只伺候老爷一个,也不求多了,只盼着老爷往后一个月能来上两三回就好。这闲暇下来,自己个儿也好生享受一番少奶奶的滋味儿。”

    李惟俭心下暗忖,司棋倒是好答对,探手攥住司棋的手儿道:“只是你一时半会进不得伯府了。”

    司棋却道:“不进就不进。进了伯府,说不得每日家还要在奶奶面前立规矩。我不过丫头出身,又是个性子急的,说不得什么时候就惹了奶奶不快。与其在伯府受气,莫不如在外头自在呢。”

    说话间小丫鬟战战兢兢入内,回话道:“姑……奶奶,徐嬷嬷问晌午怎么摆饭。”

    司棋顿时换了一张脸,沉声道:“吩咐徐嬷嬷晌午不用劳动了,你往前头走一遭,去酒楼里定了席面儿来——”面上忽而绽出媚笑来,低声道:“——老爷晌午想吃些什么?”

    李惟俭随口道:“烤鸭子吧,有些时日没吃了。”

    司棋敛了笑,趾高气扬吩咐道:“听见没?快去定来。”

    小丫头飞快应下,转身溜溜而去。

    李惟俭笑道:“别说,你如今瞧着还真有几分少奶奶的样儿。”

    司棋自背后搂住李惟俭,贴着其耳朵道:“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二奶奶素日里那威风劲儿,我如今可算感受了一回。”

    这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

    就听司棋又道:“老爷,要不先去里头歇一歇?这离晌午还早着呢。”

    李惟俭探手抚了司棋的脸儿笑道:“小蹄子又等不及了?”

    司棋就道:“老爷半个月才来一回,可不就等不及了?”顿了顿,又道:“别看那两个丫头只是寻常,一会子还能帮衬着呢。”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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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未时,李惟俭心满意足自十条胡同小院儿行出,那司棋倚门相送,直到马车出了胡同儿方才回身关门。

    马车里,李惟俭心下玩味……办事儿的时候还有两个助推器,还真就挺新鲜的。每年抛费几百两银子养这么一个玩得起、放得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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