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她应了,接过食盒,引着李惟俭入内。

    这院子不过一进,西南开门,南面是三间倒座房,入内是影壁、垂花门,转过垂花门才是仪门。内里东西二厢各有两间,正房三间两侧带耳房。

    昨儿丁家兄弟就说过,此处主家拾掇得干净,只是缺了些家什。旁的地方尚且不知,李惟俭入内便知此处司棋定然是又洒扫过。厅堂里纤尘不染,东屋炕头还多了一床被褥。

    屋内桌椅早被主家搬走,只余下个破烂的木箱与两个凳子。李惟俭也不嫌弃,与司棋搬了箱子,将食盒铺展开来,随即撩开衣袍坐将下来。

    四样酒菜,图着出菜快,李惟俭没点复杂的。司棋侍立一旁,小意服侍着斟了酒水。

    李惟俭抬眼瞥了下,笑道:“此间没外人,你也坐下陪我吃一些吧。”

    司棋面色红润,许是想起那日厢房里的旖旎,红的好似要沁出蜜水的桃子一般。闻言只声如蚊蝇的应了一嘴,便小心在李惟俭身侧落座了。

    斟酒布菜,闷声不吭,二人相对,这司棋反倒没了素日里的爽利。李惟俭吃了一阵,便哭笑不得道:“你往日最是胆大包天,如今怎地反倒胆小了起来?”

    司棋垂着头偷眼打量李惟俭,说道:“我,我自知险些害了四爷,四爷要打要罚都随伱,只一样……四爷往后可不能不管我。”

    李惟俭道:“我何时说过不管你了?若果然不管你,还会买了这宅子安置你?”

    听他这般说,司棋却委屈着说道:“四爷……是想收我做外室吗?”

    李惟俭怔了下,旋即道:“你先伺候着二姑娘,若二姑娘能嫁过来,你便随着过来,总要给你个名分;若二姑娘嫁不过来,那我再想法子讨你过来。”

    司棋闻言这才展颜,嘴里却道:“四爷可不能哄我……我,我什么都给四爷了,来日嫁不出去,只能去做姑子。”

    李惟俭调笑道:“哪个庙敢收你做姑子,我就叫人去给拆了。”

    司棋心中顿时熨帖,眼中满是情谊,伺候得愈发殷切。李惟俭再叫她一并用饭,司棋没再拘谨,大大方方吃将起来,还陪着李惟俭饮了几杯酒。

    李惟俭吃罢了与司棋说了一会子话儿,这才得知司棋的父母并不在荣国府中,而是在外间寻了个石匠的活计,日子过得不上不下。她家中兄弟多,眼看揭不开锅,几年前便托王善保家的与秦显家的,走了王熙凤的路子,这才入荣国府做了迎春的大丫鬟。

    说过一会子话儿,李惟俭心中便对当面儿的司棋有了勾勒。她年岁不过十六,正是少女思春之时。说话办事平素看着爽利,又生得高大丰壮,好似脾气有些暴躁,实则不过是性子冲动,且有些恋爱脑。

    若说李惟俭对司棋有什么情谊那就有些过了,只能说往后再看。

    那司棋却是藏不住心思的,李惟俭三言两语一套,便将心思说将出来。却是她生得高大丰壮,眼瞅着李惟俭身边儿晴雯、香菱一个赛一个的争奇斗艳,自觉比不过,心下急切,这才起了急功近利的心思。

    听到此节,李惟俭将杯中酒饮尽,见司棋面上愈发娇艳欲滴,他起身扯着司棋往东屋便走:“吃饱喝足,如今再来算算你欠下的账吧!”

    窸窸窣窣,只须臾光景,帐挽银钩、被翻红浪。

    有词为证:温柔乡里精神健,窈窕风前意态奇。

    此一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待风消雨住,李惟俭胡乱扯了汗巾子擦拭面上汗珠子,那司棋却好似闭气了一般,好半晌才倒过气儿来。

    她本就生得白净,如今白里透红,瞧着愈发的可人。

    嗔怪着别过身形,好似八爪鱼一般纠缠过来,哼唧着道:“四爷,方才我好似要死了呢。”

    李惟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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