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房钱,凑了六千六百两银子,赶在未时前买了六千股水务公司股子。

    毕竟头一遭买卖股子,贾琏买过后心中惴惴,留在交易所盘桓了个把时辰,见那水牌不曾变动,这才施施然回返荣国府。

    隔天一早,赶在开市时,贾琏又早早儿的到了交易所。本道那股价还得稳上一阵子,不料开盘水牌就挂出了一两二钱,且方才挂出来就被人摘了牌。

    非但如此,偌大的交易所挤得水泄不通,也不知哪儿来那么多人,疯了一般抢着买那股子。

    贾琏心头纳罕,连忙打发了心腹小厮兴儿去扫听,过得好半晌兴儿才挤了满头汗水回来,嚷道:“二爷,今儿一早报纸上刊载了,说是圣人恩准,持股少于一分,准许开出不记名股子,认股不认人!”

    兴儿说得颠三倒四,贾琏听了个稀里糊涂,紧忙挤出去买了份报纸,细细观量了,这才大抵有了数。

    这不记名股子十分复杂,虽参与分红,却要签个代持协议,由内府代持,转让也无需通过交易所,只需双方去内府改了代持协议就好。

    贾琏本就是个聪慧得,细细一琢磨便寻思过味儿来了。这股子不记名了,转让起来又十分便捷,岂不是方便各家隐匿财货?无怪今日交易所涌进了这般多的人来!

    真真儿的利好啊,那李惟俭果然不曾扯谎!

    兴奋之下,贾琏寻了个茶楼闲坐,只打发几名小厮轮番盯着水牌,隔一会子来报一回。

    临近午时,兴儿来报,那股子已涨到了一两三钱三,这就赚了两成有余了!贾琏到底初次买卖股子,生怕过会子那股价又跌了回去,紧忙挤进交易所交割了。略略点算,竟赚了一千三百八十两!

    厚厚一叠银票在手,琏二爷不由得仰天大笑!心中想着,只消回府将银票砸将过去,那凤姐儿必定伏低做小……

    贾琏性子稍稍谨慎了些,大老爷贾赦却是个胆子大的。一早砸进去八千两进去,临近未时收市,贾赦这才赶在一两三钱五的高位抛了股子。

    且大老爷贾赦方才抛了股子,那股价便应声回落,算算此一番竟赚了一千八百两有余!

    大老爷贾赦不由得志得意满,当下与一干沾了光的狐朋狗友自去锦香院耍顽。

    此一回那忠顺王却是迟了一步,早间看了报纸,忠顺王暗忖这股子必定飞涨,当即急吼吼赶到交易所,却只摘了一两二钱的水牌,其后又谨慎小心,一两三钱就脱了手。奈何忠顺王本钱大,足足十万股买卖,不过一天光景就得了万两银钱。

    不同于贾琏的小富即安与贾赦的傻大胆,忠顺王心下一琢磨便明白过来了,这买的多就涨,卖的多就跌,如此说来,若是本钱足够,岂不能让那水牌遂了自己的心意,想涨就涨,想跌就跌?这不就是大鱼吃小鱼吗?妙啊!

    …………………………………………

    新街口。

    水务股子飞涨,李惟俭却与忠勇王来了这新街口。

    自股子发售,内府银钱充裕,这水务上的银钱自然就使足了。如今那水塔建起来四丈有余,周遭立了脚手架,绞盘转动,却将个两丈见方的硕大水箱吊装其上。

    那水箱上头宽,下头收拢,形似了多出一截的漏斗,内中镀了倭铅,外头抹了防腐的桐油,四周更是用朱红的油漆写了‘京师水务’四个大字。

    足足抛费一日光景,这水箱才安装到位,其后封顶、安装水管还须得花费一些时日,约莫六月初这水塔便能启用。

    水塔之下,忠勇王负手绕着水塔周遭的脚手架而走,李惟俭陪在一旁。未时刚过,便有书办飞奔而来,上前大礼参见了,这才说了今日所得。

    趁着利好,内府又放出了半成股子,均价一两三,收拢了近五百万两银钱。忠勇王自是喜不自胜,连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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