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越顺眼,心中莫名的安宁。

    “诶,多谢小姑。”

    旋即,蔡琰的目光看向了远处几十匹马拉着的辎重货物。

    张韩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问道:“这些钱财,都是民脂民膏……”

    蔡琰轻笑了起来,看向张韩道:“伯常,这些是从河东卫氏里劫掠出来的财物。”

    “那些奴籍人丁也是,价值恐有两万余金,其中书籍更是无价之宝。”

    “婢女二百余名,奴籍壮丁有三百余人。”

    她眼睛明亮,盯着张韩看,仿佛直透人心,小心思无所遁形。

    张韩尴尬的伸手去摸绝影的后背,看向别处。

    这就是女文青的知性吗?太聪明了,有些话瞒不住她也就算了,她会强硬的把话挑明了说,自有风骨气质。

    “不过,”蔡琰旋即又说道:“我已无家可归,唯跟随伯常去颍川安置。”

    “那,这些卫氏的奴籍可留一些给我,其余财物,我做主赠予你这支黑袍甲骑,以犒赏精锐相救之情,如何?”

    “诶?”张韩惊喜的回过头来,这善良的小姑会来事儿。

    这样的话,缴获所得连上报都省了,日后被问起来,绝对不可能有私藏战利所得的罪名。

    我缴获了当地世族被劫掠的财物,如数退还卫氏。

    奈何卫氏为表感激之情,非要犒赏我军,我是万般推脱不得,无奈收下。

    张韩顿时露出厚道敦实的笑容,连忙点头:“好,好好……多谢姑姑。”

    “你这一口一个姑姑叫得……”蔡琰苦笑摇头,道:“按年岁,我长你些许,叫我昭姬吧。”

    “昭姬,昭姬……”张韩一听见这个“吧”就奇怪,连忙改口。

    “伯常,此去何处,可是立即回函谷关?”

    “天子驾在南十余里,要至大谷、新乡,走数百里去函谷关。”

    “我们要去追天子座驾,”张韩叹了口气,目光深远有些担忧道:“可能,按此前行军的路途,恐怕会有所耽搁。”

    蔡琰展颜一笑,微微挺身,弧度出来了些许,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风景,别有一番风味。

    她向张韩盈盈一笑道:“我知道附近路途,有不少小道可以抄走,不需要太赶也能追上。”

    “那太好了!”张韩不由得感慨自己运气的确不错,本来路上打算撩一撩小姑,还能聊出近道来。

    ……

    蔡琰,过目不忘,思绪强在记录舆图,行过之处,都能记在脑海中,真的带张韩走了好几条小路。

    刚好可以行过马车,而且贴近河岸,随时可以取水停下,只有一侧有矮丘也并不怕伏击。

    星夜赶路后,从山里出来就过了安邑东二十余里,向附近的流民问了一嘴,已知晓天子仪驾就在前方不远。

    “姑姑厉害,老马识途。”

    “我不老,”蔡琰轻笑着摇了摇头,将散落的头发绾到耳后,对张韩道:“杨奉、韩暹等人,原属白波叛贼,后才归附。”

    “我听人说过,韩暹等也非英雄,当初就是和南匈奴一同而来,来时也曾劫掠。”

    “他们打着勤王之名,沿途向当地豪族索要钱粮,光凭此事,就足以说明他们并非善类,属小人贼寇心性。”

    张韩心一抖,看向了在马车另一侧的高顺。

    高顺则是很自觉的看向前方,假装不搭理张韩。

    蔡琰口中这事,说来有些脸红。

    因为他们在颍川就差不多是这么干的……虽然是以截杀的名义。

    蔡琰的声音接着传来:“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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