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些曾有大仇的贼寇,退一步说,就算是他肯收降,张韩的性格……又会如何呢?

    其一,张韩受宠。

    其二,张韩曾为都伯,手底下的人都死在了眭固手中。

    其三,万一张韩的性格十分激进且记仇,他必会刁难。

    那这事态就不简单了。

    张杨轻松的笑道:“先生这就是懂装不懂了。”

    好个董装不懂。

    董昭心里苦涩的想道,自己虽然善于装蒜,但也不是任何时候都想遇到类似状况。

    “白兔记得张韩,那张韩应该也会记得白兔,去探一探他的态度,是否还要记念当年的仇怨。”

    大家都是带兵的人,很明白一个都伯手底下的子弟兵,感情有多少。

    各将军所带的部队,除非是那种终日打骂军士的,否则都不会反叛,而且在战场上会悍不畏死的护住头领,这是常事。

    既然有这样的感情,张韩就很难忘掉当年的仇。

    若是他忽然见到眭固,难免会想动手,现在最怕的是他忽然见到眭固,认出了当年的贼匪,忽然暴起动手。

    张杨想把眭固保下来。

    董昭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下头来想了想,抬起头之后道:“我听说过张韩的一些流言,他这个人,好像非常贪财。”

    “贪财……”

    张杨听见这话,倒是觉得张韩一下子这个人亲近了许多。

    有弱点的人,心里就会有价码,只要对他给予了足够的利益,或许就能压下内心的仇怨。

    甚至,他此次如果来发难,那么他的出发点未必是仇恨,很可能也是要一份价码。

    但不管是不是,他们如果能做足了态度,或许张韩的仇恨就会自然而然消退。

    “张韩,为何贪财,天生如此,还是因为穷困潦倒?”

    “不知道,”董昭摇了摇头,他也没见过张韩,只是听说过他的一些事迹,“不过,我知道张韩此人乃白丁出身,并非是什么贵胄门庭,所以贪财或许是自小就养成的。”

    “吾弟的来信也说过,张韩贪财但豁达大方,喜宴席交友,好与人把酒言欢,许多绝妙的诗作,基本上都是出自于宴席之上,而张韩一直声称自己不过一间宅院而已。我猜测这样的人,当是豪士心态,取而无度,用之无悔。”

    “好,我明白了。”张杨露出了笑容,微笑着看向董昭。

    他心里已经有数了,张韩属于狂生豪士,应当也是个不错的人。

    此情,可以告知眭固,让他先行讨好,或许能和张韩讲和。

    而且,张韩虽然受宠,应当也不可能如此鲁莽,现在他们可是要归降于天子,大家都是汉臣,又何必如此。

    ……

    野王城外。

    “啊?”张韩啼笑皆非的看着曹昂,“眭固字白兔?哈哈哈……”

    张韩直接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武猛之人,竟然有这样的字,白兔,哈哈哈!兔兔……”

    他一想到一名杀伐果断的贼寇匪首,竟然会有兔兔这样的表字。

    这不就是魔法少女xxx吗。

    曹昂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奇妙之处,但是听见张韩嗲着声说“兔兔”的时候,心里不免有些反感。

    不过很快冷静下来后,道:“伯常,伱打算怎么做?”

    “张杨素来勇猛精悍,在河内占据了多年,想要在他的地盘上杀眭固,没那么简单。”

    典韦和高顺都保持了沉默,他们当然不会左右张韩的想法,甚至不会进言。

    张韩坦然的笑着摆摆手道:“没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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