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将计就计,若是他们不出尔反尔,也不会落入如此艰难境地。

    总管曹操麾下文武,张韩、典韦已经是天下一流,还有黑袍骑军,边塞风貌的骑军,其统领都是迅速如风、猛烈如火的悍将。

    难道要为了此计,徒劳搭上这么多条性命吗!?

    “别忘了,将军当年承诺,是带我们活下去!”

    一名副将高声喊道,同时有些怨怼的看了远处落马的张绣一眼。

    张绣在一间街边房屋前靠墙坐着,身旁战马已在发狂奔走几十步死去,手中虎口开裂,血染掌心,整个人颓败不已。

    已经被数名黑袍以长刀抵住了脖子,动弹不得。

    随着张韩的话传遍四方,宛如涟漪荡漾一般,不断有人放下了兵刃,双目十分茫然。

    深夜的一场乱战,在最激烈的时候,各方全部出现了问题,然后迅速的戛然而止。

    整个过程看来,真的就像是被人看穿了所有,是以不动还好,一旦动了反叛的心思,便会掉入早已设好的陷阱。

    他们进城,就像是在捕猎。

    而且是很高明的猎人,只需设好陷阱,不用自己太过劳累,看似艰险其实根本就是在等虎狼自己掉入陷阱中而已。

    当真是完败的一夜。

    ……

    曹操在宿卫的簇拥之中,自人群里走了出来,看着此时局势已定,他神情傲然稳固,颇为戏谑的看向远处的张绣。

    “绣儿,你此举,早已被我等识破,伯常、奉孝无不是洞若观火,早早排布了兵马。”

    “纵使我不曾察觉,他们却也能将你宛城兵马玩弄于股掌之间。”

    “呵呵,”张韩在旁翻身下马,拍打了几下身上的尘灰,他那些受伤的地方全都不是要害,更何况才被戳出了一点皮肉伤。

    故而此时轻松不已。

    他走到张绣面前,笑道:“这正是,绣儿妙计安旧部,赔了夫人又折兵。”

    “伱!”张绣怒而奋起,心急之下欲和张韩再拼,但是身体已无力。

    他怒视张韩,不解的道:“我枪法初成,到今日未曾敌手,自问武艺可追吕温侯,为何你招招都能躲开要害?”

    张韩笑了:“我最擅长的也是长枪。”

    我枪术都已经【登峰造极】了,怎么可能分不清什么是虚招,何处是杀招?

    想到这,张韩面色陡然一凛,沉声道:“对了,你派胡车儿盗走了我的长枪,必须要赔来!”

    张绣叹了口气,老实的道:“君侯,你那把亮银长枪就在我衙署之中。”

    “什么亮银?”张韩眉头一皱,粗气顿时就呼出来了,“我那是鎏金虎头枪,重一百三十斤,全以纯度极高的黄金打造,乃是陛下所赐,当初我救驾有功,陛下拜我屯骑校尉,以此彰显我的功绩。”

    张绣:“……”

    你做个人吧,纯黄金打造的武器,真的可以拿上战场吗?

    你怎么不说是玉石呢?

    张韩看他不说话,怒道:“被你私吞了?!我那把枪的枪头,镶嵌了三颗春秋古玉!价值连城!”

    张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么,陷入了长足的沉默。

    他想要找胡车儿来问个明白,但他已经被典韦杀了。

    所以只能求助于典韦。

    典韦扛着戟走到张韩身旁,道:“那把枪,柄处还有纯净的翡翠,用进贡的锦布包裹,便于手持。”

    “俺是个实在人,说句公道话,俺家君侯一点也没有胡说。”

    张绣嘴角猛然一扯,“你们杀了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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