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保全安定。”

    “由此,祭酒便算如同断去了一腿,这条腿,应当由谁来接上呢?”

    “你说说看,郭祭酒?”

    这是他们围炉客所能感受的,独属于颍川三杰之间的浪漫,所以他们不打算掺合,戏志才所言极是,听他的便是。

    至于郭嘉?祝他继任祭酒,前途无量、名扬四海,得证当年豪言轻河北的壮举。

    此刻,郭嘉脸色一寒,沉吟着张韩所说的这些话,甚至脑子里能浮现戏志才的神情。

    他这些年,的确身子不好,不可追随主公南征北战,甚为遗憾,此时欲将此机会让与我。

    让我来接任其位,他则在后方为校事府府君,为主公扫清敌障,此为文士舍身,与武者同义也。

    郭嘉心中翻涌,百感交集,想得越通透越是觉得愧疚,只因慢了一筹令志才得先,而他已无法挽回。

    心中愤懑之下,又倒一觥酒满饮,全数吞下其苦辣。

    这酒本浓厚,酿造得法,于是有些微的灼烧感,自喉咙一直烧过了心底。

    “他怎能如此,不讲道理!”郭嘉思绪万千,却想不到可逆转此局的说辞,“主公既已答应,说明我之前忙碌之时,他就已经在争此位,早在我之前。”

    郭嘉主张校事府,忙碌于构建之事,同时上下通达禀报官吏,其中有不少要通过荀彧、董昭、陈群、钟繇的人脉去奔走同言。

    说明,他们也看出了其中隐患,甚至可能全都知道戏志才的想法,这么说来,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晓!

    一叶障目!

    郭嘉紧咬着牙齿,喝了一夜的闷酒,张韩赚了一百金,笑得合不拢嘴。

    典韦、曹昂等人也都各自邀饮,聊起了现在的许都附近农耕之事。

    热络之中,张韩忽然抬头,惊恐的四处相望,并大喊道:“贾文和!文和何在!?跑哪去了!”

    “在在在,我在!”贾诩连忙从角落阴影里出来,满脸的无奈。

    我不善饮酒,你们商谈之事跟我毫无关系,我也没有可聊的!!

    你为什么总是会这般抽风似的忽然想起我!?

    能不能别总是盯着我!

    我没有得罪过你!我没得罪过你们任何人!老夫一生如履薄冰,为何现在遭此盯梢!

    “你刚才在干什么?为何一言不发?郭祭酒和戏府君的情义,难道不曾感动?如此冰冷无情,难道是最近到许都见了不少西凉旧人,又在暗中思些阴谋诡计,欲害我等?”

    贾诩脸色大为震撼,想了很久没想明白张韩是怎么忽然联系上这虚无缥缈之想的。

    但熟练到令人心疼的连忙摆手:“不是不是,真的没有,君侯错怪在下了,方才听得祭酒、府君之情,想起了春秋时期的管鲍之交……实乃互为知己也,此情义深厚,诩此生未有一友如此。”

    “故而,心中忧愁,方才到角落去,至于君侯所说的……阴谋诡计,那真的是错怪我了,诩岂是这种人!?”

    我苍天,这个张伯常怕不是个疯子!我想发火又打不过他,这堂内堂外几十人,最小的便是军中都尉,又全都以他为尊。

    仔细想想,我这个西凉党来的谋臣真是……势单力薄,孤苦伶仃,天天被他霸凌。

    这苦日子何时是个头啊,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得罪张韩的……

    “那你说说看,方才那番商议如何?我看你是否有听进去,若是没听定是在想别的阴谋,”张韩面色微醺,直接蛮横霸道的下了定论,让众人目光都颇为精彩的看向了贾诩。

    商议?刚才在商议什么……

    贾诩背心冷汗顿时就出来了,方才他喝了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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