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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景先生好,方才在下口误,”张韩只是尴尬了一会儿,立刻改口拱手:“在下对仲景先生的敬仰,宛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好似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行了行了,黄河不能再泛滥了……”张仲景抬起手止住了张韩,面容略有不悦。

    甚至腮帮都鼓了鼓,站直之后上下打量了张韩一番,道:“老夫行医十余载,治郡数载。”

    “治郡时不能医一地,治病时不能医此疫……”张仲景的话语里颇有懒散沧桑之感,“是以,老夫愿意来许都看一看。”

    “见一见你这位,医治了大汉的少年英豪。”

    “我?”

    张韩愣了愣,心里颇有些错愕,不知仲景先生怎么会如此评价。

    他可能不知道我贪墨了多少钱财。

    “不错,是你,”张仲景背着手面带微笑盯着他,道:“老夫不喜多言谄媚之道,不过敢下此评断,自有一番见解。”

    “或许很多人认为君侯贪婪、好色,富贵荣华,但张某知晓个中惠民之功德,胜过天下所有医者。”

    “治河内灾疫,老夫已有策略,君侯移步堂内,定当详细明言。”

    “请!”

    张韩做了个手势,两人一同前行,早已把刚才的尴尬抛诸脑后。

    他也明白这张仲景的确是一位行动派的人,不适合做官。

    有的人夸赞,出自真心,所以不必用更多话语去修饰。

    张机便是这种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就只剩最基本的礼貌了。

    坐下之后,燃起了火盆,暖意上涌后张韩谨慎认真的看着,洗耳恭听的模样。

    不过张仲景还是率先问道:“君侯喜欢哪种法子?是富治,还是穷治?”

    “何为富治,何为穷治?”张韩愣住了,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张仲景微笑道:“富治耗损钱财人力,寻草采药,治得广而百姓康健更高。”

    “穷治嘛,恐怕要折损不少人,染疫防不胜防,又是临冬日,苦不堪言呐。”

    “老夫行医、行政均有经历,善治之地,往往没有太多疫病横行,而不善治者,滋蝗灾、热疫、风寒,诸多疫病皆是防不胜防。”

    “故而老夫发现,天底下的所有疫病,其实不外乎是穷病最重……”

    那你让我选什么……这不就是想要我出钱吗?

    张韩心里吐槽,颇为幽怨的盯着张机。

    他现在已经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不来请见了,这位仲景先生好像不太对劲。

    张韩敏锐的察觉到了张仲景话语里的意思,想要钱。

    而且现在对他的来意也存了点别的目的,不是自己有多出名,主要是河内这里有钱。

    不光有钱,还有“我的叔叔子廉”驻重兵于此,光是可以调来的人手,曹洪就亲口承诺过可以给张韩一万。

    这些优势,都是别的地方不能给的,张韩陷入了深深地怀疑。

    “嗯……仲景先生,伱觉得应该如何呢?”

    “老夫认为,应当是富治最佳,”张仲景果然面带微笑,图穷匕见,一股脑把心中想法坦然说出,“君侯家资丰厚,取之治郡惠民,可得功德功绩,总比钱财囤于家中好得多了。”

    “人丁、药材、仓储之处,只需三地划归出来,老夫可将一生所得的药方、问诊之法,尽数施展,愿为河内医署招揽医者,培育英才。”

    “河内郡收治难民多达五万余人,应当划分地域,将他们安置其中,进入地域之人佩戴香囊,以药材驱散寒邪,再熬汤药祛寒,老夫手中可用的汤药方子有四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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