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奇妙。

    “在荆州,其实也有先达名师教导。”

    “那不一样,”张韩摆了摆手,“这些名师能教会他识文断字、经略史书,但是却给不了他未来,这么好的苗子,只学这些,日后也就是个文学掾,或者儒生学者了,哪里还有报效家国的机会。”

    “若是按部就班的学,多少年方才能有所成,又多少年才能入仕?光是传扬其声名,拜入名师门下,得举孝廉,都需要十年,再宦游数年,带到二三十年岁,方才能有一席之地。”

    “这还是,伱帮他打点上下,人脉梳理的结果,若是期间哪一节没做好,譬如被某个太守的儿子抢了位置,或者师长更青睐于左将军的儿子,又或者,别人更愿意和某位食邑千户的君侯之子结交。”

    “那,这路可就远了,而且这都还是在盛世时的状况,现在可是乱世……”

    张韩言尽于此,留下了很多遐想给他,刘先陷入深思。

    过了不久,他说道:“君侯此言,未免有些虚无了,不疑在荆州长大,自有师长青睐教导,如何会泯然众人呢?”

    “天才者,奇异也,同侪之中也是林中秀木,岂能不遭风摧之?”张韩对答如流,“荆州本是蒯、黄、蔡、马等族共营之地,多年来盘根错节,刘景升以皇亲之身入荆州,能得到诸多家族支持,已是乱世无奈之局。”

    “难道,你认为荆州还能长时间保持安宁吗?”

    “君侯这话何意?”刘先颇为诧异的看着他,这番话里面蕴藏的玄机不少,看如何去猜测。

    可以有很多种意思。

    要么是张韩能够长远判断出什么,要么就是他手中已有不少人暗中投奔的书信,或者是……张韩在透露曹操有取荆州之意。

    “刘表年迈,一旦他无法理政之后,境内就会有诸多分权鼎立的派系,这孩子去荆州那种政局内,不是牺牲品么?”

    “唉……”刘先听完此话,打消了几乎所有猜测的念头,张韩的这一句话便等同是撕开了隔在双方之间的窗户纸,把话敞开了说了。

    “君侯此言,对荆州局势看来是颇有见解。”

    “没什么见解,我就是见这孩子天赋异禀,打算把他带在身旁而已,先生以为如何?”

    “这——”刘先心里当然是不肯的,周不疑日后成就一定不会低,在荆州众贤者的运作下,甚至能为治郡、治州的能臣,未来不可限量。

    “君侯,这孩子未曾离开过我,恐怕是不能留在许都。”

    “怎么不能呢?”张韩笑容仿佛僵硬了一般,冷不丁的拿起酒觥,双眸紧盯着酒面,悠闲的道:“你身在我南临山军营重地,有窃取军机的可能,为战事所想,为我军中将士性命安危考虑,我不可放你回去。”

    “别说是你的侄儿了,连你们一行人都不能离开南临山,直至我兵马操训结束。”

    张韩的话里带有冷意,让刘先一惊,连忙立起身来,他带来的仆从更是持刀护卫,连忙跑到其身旁。

    此时,这位荆襄高士眼中已有怒意,摸到了桌案下的剑柄上,对张韩沉下脸来,缓慢的道:“君侯,你若真是如此,我刘始宗也费事贪生怕死之辈。”

    “你我相距不过三步,难道我儒生不可为匹夫乎?匹夫一怒,血溅三步!”

    典韦正在喝酒,听到这话连眼皮都没抬,吨吨吨的接着喝了几大口,又自顾自的倒酒去了,好像这边的剑拔弩张与他关系也不大。

    而此刻,庭院内进来了很多黑袍甲士,站在远处将他们团团围住。

    无论怎样,都不会让刘先逃出去。

    张韩笑道:“先生倒是有气节,有脾性。”

    “哼,”刘先心绪复杂,但他明白为使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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