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是什么关系呢?陈宫乃是力主迎曹操为兖州刺史,刚投诚到曹氏麾下,没有会怀疑他。

    而张邈的身份和曹操更加亲密,甚至曹操真的和曹昂、丁夫人等说过,若是他出战不利,可投归张邈,他能够照顾曹氏的一家老小。

    能说出这种话,可见两人的关系之亲密,可见曹操对张邈的信任,这样的两个人忽然反叛,可不是背后的致命一击吗?

    而现在的许都,虽说已经没有了陈宫、张邈,但这样的人却比比皆是。

    “譬如司马公,”曹操凑近了张韩,双眸极其认真,两人离得极近,他的声音虽然轻,但是有一种非比寻常的郑重:“他当初举荐我为官,可谓恩高义厚,若非是他我未必能有今日,未必能设立五色棍大打朝堂宦党之朋,在士人之中建立一些独特的声望。”

    “可以说,我入仕之始就是仰赖这位司马公,那时候家中走动这条人脉,也花费了不少精力、物力,再加上历来士人的规矩,我不可去跨越,举主之恩更胜于天子。”

    “全许都的人都认为他不会反我,也认为我不会慢待了他们司马氏,看起来非常的和睦。”

    曹操咧嘴一笑,嘿然道:“哈,但我心中非常清楚,他们绝非是能容我之人,乃至于司马氏亦是如此,现在风平浪静,一切看起来都如此的祥和,仿佛,这些人与我上下一心,要一致攻取冀州之地,光复我大汉当年鼎盛之景。”

    “可实际上呢?”曹操眨了眨眼睛,与张韩直勾勾的对视着。

    张韩未曾作答。

    曹操笑道:“实际上,他们随时会捅我一刀,这些人,我信不过。”

    “这倒不是因我多疑,而是这些人并非是可信之人,他们和我不是一条船上的行者。”

    “咱们,去不了同一个河岸,对吧?”

    “对,”张韩都想竖大拇指了,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的曹老板,心计就是深远,早早就已经开始在算计了。

    而且,形势看得如此清晰,至少近几年之内可不必担心曹氏宗亲变成骄兵了。

    刚才这个例子举得好,大家都是在一条船上,却不是去同一个地方的人,那谁能掌舵,谁就能到达想去的河岸。

    其余人,唯有臣服,或者灭亡。

    现实,就是这般血淋淋的霸道,它永远不会关切的问你愿不愿选择,选择就已经贴到了脸前。

    我可自封为大副,我需要做的,就是防止老曹掌舵的时候,划船不用浆。

    张韩想道。

    “故,伯常认为,当下之计该当如何,是否该暗中将这些人拿下?”

    “奉孝、志才两位兄长怎么说?”

    “他们意见不一,奉孝进言让我大度容人,不去理会,只以恩威并施,让他们身心俱服。”

    “而志才进言则是让我按照所探得的名录抓捕官吏,治通敌之罪,震慑朝野,此二法,均有利有弊。”

    曹操倾向于戏志才的说法,杀伐果断,重典震慑,方才能杜绝,而数年之后,他们也就不会再有心思暗痛冀州了。

    “现在,听听你的想法,不准折中取之。”

    曹操脸色一板,当即说道。

    先断了张韩搅浑水的可能,若是不说这句话,他必然是折中说一个,随意敷衍。

    张韩嬉皮笑脸起来,“这还能不让折中……万一这中间的办法刚好就是最佳的呢?”

    “只要主公心思笃定,其实怎么选都是对的,”张韩道:“要不,听听文和先生怎么说吧?”

    曹操思索了片刻,点头道:“把他请进来。”

    他自然知道贾诩的能力,当初在长安看天下大势,在宛城待价而沽,每一步都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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