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德祖,”曹昂抬起头来,笑着招手:“伯常给我送来了一封书信,感谢我们在他对新野下手的时候,反应如此之快。”

    “几乎没有事先商议,照样也可以极快的速度派兵进驻到前线,扰乱了荆州的兵马,他已经夺得了南阳,并且俘获六千战俘,得到十几万流民安置于境内。”

    “陛下,又封他为南阳太守。”

    “好事情,”杨修到近前坐下,听闻眼前一亮,笑道:“以往的南阳太守,又要守三避法,又必须要天下名族之中推举的才能出众之辈,又或者是家世显赫,家底雄厚可资一郡之人,否则坐不住这个位置。”

    “南阳地大物博,人丁兴旺,鸿儒硕学通常可见,常有名师讲学,高士辩经,每年功绩自然也是首屈一指。”

    “君侯得此位,可以大显身手了,”杨修这番话是由衷而言,在南阳做太守,比张韩在朝中做寺正,不知提了多少层阶。

    更重要的是,南阳太守的权力,不是大理寺寺正可比,大有可为。

    恐怕日后这南方坚成,将会成为荆州一座迈不过去的天堑。

    “哦,子脩,我今日来也有一事告知,荆州有人给我写了书信,向我打听此战的开端。”

    “荆州近乎三面受敌,战事起于一夜之间,刘表就已从原本的忠汉之皇亲,变成了欲不轨之匪徒,究竟是因何而起。”

    “他问是如此问,可我仔细猜测思索——”杨修皱着眉头说到这,忽然想起以前张韩告诫过不要自作聪明的分析,于是苦笑改口道:“总觉得他话里藏着话,不该单单只是问这个,子脩可有什么想法?”

    曹昂思索了许久,撑住膝盖缓缓起身来,走到了帐篷大门前看向帐外去,忽而敏捷的转身笑道:“或许,这些人不是单纯的问缘由。”

    “而是想要打听我父亲的态度,如此大战,起于转瞬间,几乎一夜便有重大变化。”

    “半个月,荆州就丢失了江夏、南阳两处要道,而荆州因此死去的将军少说数十人,黄祖更是被孙策大破于江夏沙羡。”

    “他们想要知道,这是我父亲要对荆州动兵,还是伯常一意孤行,欲报私仇。”

    “私仇?何来私仇之说?我记得君侯根本没去过荆州,”杨修早年也是围炉夜话之中的常客,经常听张韩说很多玄奇故事及经历。

    他所说之文总是天马行空,想象丰富,令人叹为闻止。

    但是从来没听过荆州的故事。

    曹昂苦笑了一声,又来回踱步的看了杨修好几眼,最后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轻声道:“之前,刘表吞了伯常五百匹战马。”

    杨修咋舌道:“我记得是君侯吞了荆州一千五百匹西凉宝驹。”

    曹昂声音更低了,凑近道:“那批战马的消息,是我父亲告诉伯常的。”

    “哦……”

    原来问题的根在这里。

    怪不得荆州战事这么顺,杨修一时间想明白了,背后还有个成丞相在主导一切!

    他一开始就愿起摩擦,主动劫掠了荆州商马,待其反击之后,再毫不犹豫的出兵动手,且暗中布局。

    荆州之战,看似孙曹无意之中形成了联合,实际上乃是许都那几位早早算好了局势,因势利导,致此境地。

    那这理由反倒不好说了,到底是丞相想要对荆州动手在先,还是伯常君侯的仇怨为重呢?

    “不必纠结,”曹昂立马抬手说道:“伯常他向来是如此,吃不得半点亏。”

    “即便是没有许都那几位在暗中谋划布局,他也一定会对荆州下手,而一开始那一批商马,其实伯常若是自己知道,也绝对会去下手劫掠。”

    “为何呢?”杨修不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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