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次不也是落荒而逃,斩毁渡河的桥梁、石道,方才回来。”

    曹洪听完此话,情绪也慢慢平稳了许多,这人就是这样,若是自己独自受损,心中自然不好受,但假如有人陪着,感觉痛苦可以分摊一半。

    “伯常损失了多少?”

    曹洪试探性的问道。

    “倒是没什么损失,只是本打算劫掠辎重、钱粮,趁机攻下几座城池,却只打下了两座营地。”

    “但是又安排三百余人进入到冀州境内,扮做难民散在山道里,日后可能会有更多消息接连传回河内、东郡两地,也不算一无所获。”

    “而且,袁军到来之后,扑空我驻军之地,接下来应该会立刻占据渡口,并且向天下发檄文讨逆,开启此战。”

    “如此一来,他们或许会渡江讨伐。”

    “……”

    曹洪越听越难受,闹了半天你说的损失惨重,是赚得少了。

    我就不一样,我是真的损失,我走散三千兵马,战场死去的就有一千余人。

    分钱没赚到也就算了,功绩也不在我,还吃了一场败仗,军心士气此消彼长。

    还得吃一顿责罚。

    “伯常啊,伱这次可是害苦了我了。”

    曹洪实在是不知如何开解了,最终还是开口了这句话,主要是张韩如果不急着突袭,现在两地都还是相安无事,谁也不会踏出这一步来。

    即便是丞相有心开战,也还有余地去不断谋划,稳固西、南局势,等待时机。

    张韩拍了拍他的肩膀,坦然的道:“我又何尝不知,此次害了子廉叔,可本就是计策行事,任何计策都存在被人识破之险,施行计策时子廉叔说是妙计,现在失手了便说是我害的,这就不对了吧?”

    “我也不是责怪你,”曹洪苦着脸的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可惜,你刚才说乃是巧合,是何意?”

    曹洪话锋一转,已谈及此前的话题,遭到伏击时,不像是遭遇,张郃兵马埋伏得当,来得迅猛,还知晓先击中段,分隔长龙大军,而后再分别击破,打完立刻就走。

    这分明只是为了击退而已,难道不是提前知晓我军行军过处,而后又因本身兵力不足,故而只能如此击退行事,不可能血战到底。

    张韩冷笑了一声,道:“哈哈,如果真的是计策泄露,他们为什么不去伏击我的黑袍骑呢?”

    “若是能攻灭黑袍骑,对我军的军心会是何等打击,战前便可得如此战绩,怎肯舍弃呢?”

    “分明便是攻我大军支援之路,引我前去救援,再命黎阳赶来的大军把我们一网打尽。”

    “如此,他张郃得到的军情,只能是战前数个时辰而已。”

    只有这样,他才会临时起意,做此决策,如果能提前一日知晓我兵马动向,怎么可能不周密布局?

    “也有道理。”

    曹洪颇为恍然,怪不得张郃来得匆忙,击退我军之后马上就走,看来的确不是提前得知,而是探哨布得紧密。

    “而且,探查到我军进军之途也不对,”张韩又笑着说道,这是贾诩得出的论断,黎阳距离大河还有几十里,探马不可能日夜在这里巡游来打探军情。

    故而,若是真的打听到些许动静,发现不对劲之后再来确定军情,而后回去禀报,再率骑军前来,至少需要半日。

    等张郃来时哪里还能在如此关键的要害之地来埋伏曹洪呢。

    张韩接着道:“我料定,张郃其实是想要迅速突袭我军渡口驻扎之地,恰好与我们战略相当,乃是巧合也。”

    “故此我拔下了他冀州两座营寨,得辎重金银、军备粮草,而他则是埋伏子廉叔,互有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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