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气饱满,说来语气浑厚,令人振奋。

    陈登到门口的时候,几队兵士也都吃了晚饭,开始巡守,休息的兵马大多在远处观望,不敢太过靠近,但难掩脸上羡慕的神情。

    “咳咳……”陈登轻咳了两声,四周将士警醒,忙转头来看,看到来人乃是郡丞之后,自动散开了一条道来,让他得进大营之内。

    陈登的身后跟着几十名军中将校,鱼贯而入营房院落,刚好在对立面,将张韩等人围住。

    “君侯,别来无恙。”

    “元龙!?”张韩眼睛一亮,连忙招手,“来来来,来痛饮一杯!”

    “军中有禁酒令,君侯可知晓?”陈登沉默了片刻后冷然说道。

    “禁酒令?”张韩哈哈大笑,“我已等同是落马之人,区区军中小兵耳,在营中亦是边角小房,大军日夜操练都可忘却我之所在,又有何禁令该遵守?”

    “元龙只当我不是军中人,乃是区区一流民便好。”

    “呵呵,”陈登负手而立,面露冷笑,沉声道:“君侯此言差矣,你如此做派,令军心不稳,士气不振,军中上下怨声四起,不可不罚也。”

    “长此以往,如何立下军纪?!将士之怨又如何能平息,此前河内之败,让军中颇生怨言,而君侯还是这般做派,令太守很是为难,”陈登的话已经说得十分隐晦了,寻常人若是听见此话,几乎都会面红耳赤,几欲发火,但是张韩好像还是很沉得住气。

    至少依旧能露出嘴角含笑、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向后微微一靠,面色因饮酒而微红,咧开嘴笑了笑,又吹了一下两侧垂下来的飘发,冷声道:“好一个正义凛然的陈郡丞,那么你要如何肃正风气呢?”

    “依照军规,帐中饮酒者,罚俸三月,钱五百,杖责二十。”

    “伱敢!”典韦在旁猛地起身,对陈登怒目而视,指着他骂道:“以往你在军中饮酒还少了?!没有君侯,你陈登现在还在彭城躬耕务农呢?能有扬名广陵之功绩,能有下邳、彭城治安百万民之功德?!”

    “典校尉说的是,”陈登浑然不惧,但依旧立身如松,面色冷肃,颇为动容道:“念在往日情分,方才是如此,否则如此祸乱军心已经斩了!”

    “君侯你醒醒吧!今时是何时!?你可还知晓!?”陈登高声痛喝,让整个营地内外鸦雀无声,不少人都聚集而来,均是看向这帐外场地的光景。

    不明就里之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见“君侯”二字都明白被喝骂的是谁。

    居然是那位不可一世的君侯张韩,他终于有人站出来制裁了!

    “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和传闻之中完全不一样。”

    “我还以为这位君侯真的是仁德谦虚、文武双全的年轻英才,没想到也是欺世盗名之人,实则乃是一方兵霸。”

    “是何人在营中教训他?是太守吗?”

    “是咱郡丞!郡丞在广陵两次击退孙策大军,这才是实打实的战绩!”

    “这样的人,性子自然刚硬,带兵自然严明,眼里肯定也容不得沙子。”

    “罚!哪怕是无法重罚这位君侯,只要能呵斥他,俺也心安了!”

    四周围上的人不断叫骂之下,围看到校场外,只需近得数步,就能看到陈登挺立之英姿。

    一时令人心潮澎湃,心生向往。

    是以营帐的空地外面早已围了数百人,伸直了脖子在看,别的营中将士也想跑来看,若非是被喝止守纪,恐怕也已围过来了。

    此刻院内可谓是剑拔弩张,情势紧张,典韦已站立起身,仿佛一尊山岳,双手虽说空空如也,但捏紧的拳头宛若沙包一般。

    陈登站在不远处浑然不惧,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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