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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曹阿瞒。

    ……

    袁绍高枕无忧的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清晨,依然是大雾弥漫,河岸和对岸的山林几乎不可视物,在临近辰时、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凉风吹拂起河面的波浪,喊杀声如约而至。

    扰得袁绍清梦,被忽然惊醒之后,披上了外袍马上冲到河岸望楼上,远眺河中阵势。

    但看不清敌人数量,只能再次下令齐射,取用储备的巨量箭矢,居高临下压制性铺射打击。

    扑簌簌的箭雨又落了一个辰时。

    到浓雾散去之后,袁绍的脸色白了一下,久久不能平复。

    到此时他已有些明白了,这根本不是进攻,就是佯攻!实际上曹操是来做什么的,并不知晓。

    “这个曹孟德,唉!”

    袁绍狠狠地拍打了一下望楼的扶栏,脸色颇为愤恨,死盯着河面,眼里是漂浮的箭矢,岸上散落的箭矢。

    再看曹操远处的营地,可见其中人头攒动,在搬运着什么,似乎极其忙碌。

    两军相距本来不远,但是中间隔了这一条河,就是不能立刻突袭,袁绍也想亲自派遣精锐骑将领兵而出,可是看两山之间翠屏隐蔽,担心曹操有埋伏兵马。

    也害怕,这每日辰时的渡河仰攻只是在诱他而已。

    难道说,他想用当初对付青徐黄巾的策略,扰我军作息,再伺机渡河而攻?!

    “真若是如此,未免太小看我麾下将士了,我军心如铁,何惧此扰敌之策。”

    袁绍又破有深意的看了远处一眼,转身丢下一句“继续赶工,尽快完成箭塔望楼,要让数千人登楼远望,可顺风齐射对岸”,之后快步离去,今日再来看战局,他似乎已经快笑不出来了。

    只觉得这其中蹊跷太多,他根本高兴不起来,击退了曹军又一次突袭?!

    退了,但是感觉又没退,这种云里雾里的落差感,太憋屈!

    这就是不对劲!!

    袁绍此刻,就好像原本到畅快处即将一泻千里,迎接爽快,却忽然被人堵住了某个道路,唯有瘀堵不泄,愤而回流,引起了极不舒服的胀痛!

    ……

    曹营。

    其中北面临近大寨入口的宽敞营地内,将士已扛着成捆的箭矢堆放在空地上,密密麻麻如同小山一样。

    在一角,有八名赤膊的伍长正在亲自查看得来的箭矢,检查其完好,若是松软、断裂,则不可用,唯有废弃,或者待冬日后来焚烧取暖。

    院落中,一名文士快速走向另一名负手行走的儒生,拱手道:“先生,目前可用箭矢已达六万支。”

    “嗯,”那儒生轻轻地点了点头,平淡的道:“务必分堆存放,若是数目不够,则用废弃的箭矢充数,但后续需要告知丞相。”

    “离十日还有三日,若是接下来没有大雾天,诸位需派遣一支军士,稍加赶工制取些许。”

    “好,依先生之言。”

    那文士走后,又有两名披坚执锐的精良卫士走来,道:“子扬先生,若是充数被主公知晓,我们会不会担责罚?”

    “我会去承担,二位请放心,”这中年儒生和张韩差不多年岁,胡须只在下巴附近,还未成浓密之态,自显得有些意气。

    明眸之中还散发光华,俊朗的面庞上,有一丝谦和的柔软,许是眼角不上扬,让他的眼神能自然透着亲和。

    这一笑,便有了感染力,让两位曹氏宗亲出来的统领都放下了心。

    他们也都担心军中严令,丞相对外姓尚可宽容,但对曹氏族中之人尤其严格,若是被发现作假犯错,绝不会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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