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伯骁在心里疯狂的咆哮着,君侯你这些话你自己信么!

    我半句都不信!虽然当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说出如此哲理之语,但我还是不信!

    你就是喜欢阴谋,享受这种算计人的快意!还骗我要封侯立功,结果功绩根本就不是我的!

    我苦哇!差点被那文丑一刀就斩了,下次一定要严加防范君侯的命令,就算是去,也不能被稀里糊涂的哄骗着去。

    我居然真以为让我斩敌立功!就……就特么脸红!

    ……

    战场之上,被围困的盾兵坚持了一个时辰,在外围转的黑袍骑终究是拿他们没办法。

    只能不断骑射来压制,让大盾始终高举立起形成一道坚壁,但正是因为长时间的高度紧张,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这时就已显示出了兵士之间能力的参差不齐。

    典韦在旁看着远处,这时忽然好像有灵光一闪,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同时担忧道:“君侯啊,需要强攻了,再这样下去,敌军的援军恐怕已得到消息要赶来了。”

    这可还是在敌军的范围之内,或许袁绍随时准备着出兵来援呢。

    “你看左侧,长矛已经缩回去了,盾也摇摇欲坠。”

    “你着两副甲,给你的龙象也披甲,带队猛冲那里,撞破此阵。”

    “唔……”典韦思考了片刻,粗犷的面色狠劲上来,点了点头,“诶行。”

    说罢,典韦找来大号的铠甲披在外面,两副甲胄沉重无比,寻常人穿上根本难以新活动,但是典韦力大如牛,他那肥硕的高头战马也极能负重,跨上马背后,战马的后背明显塌了些许。

    除却典韦之外,黑袍骑之中最为壮硕的骑士和战马,也同样配比,双战甲在身,人马都变得魁梧高大,对准了盾阵的左翼冲去。

    “冲!”

    一声怒喝之下,典韦已经拍马狂奔,像是滚滚铁蒺藜,铁甲撞在大盾上,果然宛如沙堆,轰然一声直接撞了进去。

    这一瞬间,典韦就感觉甲胄上传来各种刀砍枪刺的碰撞,可幸甲胄十分坚韧,短暂的恍惚之后,典韦抬戟就杀。

    破开了身边涌上来的敌军,随着他身后的黑甲骑兵疯狂进入,把口子又拓宽了不少。

    漆黑铠甲着身的黑袍骑汇聚一股,又黑又猛,仿佛金刚山柱横冲,轰然塞进了盾阵倒塌的口子!

    “啊!”

    “杀啊!!”

    此起彼伏的怒吼声之中,盾阵破开,一时倒塌,里面早已疲惫不堪的袁军登时一盘散沙,边缘的将士早就被恐惧和疲累拖垮,四散而逃。

    逃跑的盾兵都是步卒,怎么可能跑得过骑兵,很快就被黑袍骑追上,不多时就结束了战斗,全部缴械,当场控制。

    张韩知道,此地不可停留,命人将这支持矛盾兵的首领捆缚在战马上,而后快速撤离。

    沿着来时的小道而回。

    ……

    白马战场。

    曹军在渡河时,忽然涌来了巨量的新丁兵士,扛着铁边捆缚的木盾,顶着胸膛深的河流艰难前行。

    远处还有木舟、竹筏等工具,万人齐齐冲锋渡河,挡在了那些精锐之前,袁绍留下高览、韩猛部抵挡,以箭矢飞射,初时有效,将前列兵马射杀。

    后则是因为许多勇士挣脱负重的甲胄,潜入水中,持刀而上,其余人纷纷效仿,一时间几百人同时登岸,已抵挡不住。

    新勇登陆,在他们之后的精锐则速度更快,投石车一停,曹军更是搬运砸落附近的石块,填入河中,抬高河底。

    热火朝天、争分夺秒的忙碌了数个时辰,直接抢出了一条道路来,骑兵竟可纵马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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