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许是不可再行了。

    日后袁绍定然会对这一条道路严加设防,张韩随着关羽去了延津北岸,率军一同渡河。

    一艘小船上,张韩携带了两坛美酒,和关羽在船舱内小酌,渡河不难,但整个骑军要渡过到南岸营地里,来回接应估计也要一个时辰左右整军,毕竟不急,无需强渡。

    故此两人在岸边停靠时偷偷饮酒,也无妨。

    “伯常,这酒……关某刚下了禁酒令,若是现在饮酒是不是会因此将士不满?”

    “这没事的,云长兄长,”张韩给他倒着酒,“咱们喝一点,等将士渡河之后,殿后回营即可,到时候谁也不知道。”

    “禁酒令,是严禁将士饮酒,我是参军、你是统帅,关我们什么事呢?”

    “你这……”关羽无话可说,有点责怪之意,看了一眼桌上的酒碗,忙道:“快满了快满了。”

    “酒满敬人,这一碗是我对云长大兄的敬佩。”张韩最后滴了一滴,碗中酒的涟漪刚刚好满在边缘,荡漾开后似漫不漫,仿佛在边缘包裹起来一般。

    “云长兄,此次斩杀文丑,伏击后军,虽没有把袁绍的两万精锐全部杀尽,但是却也令敌军闻风丧胆,我建议,接下来应该放弃北岸的防备,把兵力辎重全都撤回到南岸,守此河就好。”

    “嗯,我也正有此意,”关羽喝了一口,更好放碗,舒适的擦了擦嘴边,理顺胡须道,“伯常奇计频出,威风凛凛,定然惹恼了袁绍。”

    “唉,我不光惹恼了他,”张韩苦笑起来,“恐怕也惹恼了主公了。”

    “今夜过后,我要先行去白马渡口请罚,估计到年关之后,云长兄都不一定能见到我了。”

    “是,”说到这,关羽心里就一股子气,但是张韩提了美酒来,又和他推心置腹,这火却也发不出来。

    而且,他从心里的确是有些敬佩张韩的,打仗能如此灵活多变,令人琢磨不透,幸好是同袍,若是敌人,那可真是棘手非常。

    “伯常如此行事,不尊军令,恐怕为了服众也必须要惩处,否则难安十万大军之心。”

    “也惟有如此,才能显得主公赏罚分明,用人不分亲疏远近,而是以才能、品行。”

    “伯常如此,能得到什么呢?”

    就算是自污,也太过了吧?

    关羽越说越气,不自觉只见,面部因为激动而微微抽动起来。

    你这么干,把别人的功劳抢去给自己消惩处。

    你也得不到,我也得不到。

    然后曹丞相什么都不用赏,也无需罚,就白白捡了好几场大胜,还得了如此威名。

    你图什么呢你图伤悲吗?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湿一次鞋那可就斩了呀!

    费力不讨好,损人不利己,难不成,你张伯常是因为热衷于算计、战胜之事?!

    “呃……”张韩愣了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是为了大汉安定,功过自有他人说,何须我去强求,大战得胜我只能尽心尽力,见到战机,来不及向主公请示。”

    “但是,云长兄,你一定要记住,我在黑袍骑只是一名参军,有计策、决议,都必须要和典校尉商议请示,他同意,我才能这么干。”

    张韩一本正经的说道。

    关羽有点信了,狐疑了片刻,点点头道:“说得也是,你们不管谁听谁的,如此决议肯定都是商量着来。”

    “你的黑袍骑,战功赫赫,也正是因为能人辈出,连子龙都在其列。”

    “不过,”张韩忽然转了一下话风,凑近了些,颇显诚恳的道:“云长兄,这一次交战,我是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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