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海内有其仁义、善治、德行之名,一旦放出去,就是龙归大海。”

    郭嘉斩钉截铁的驳斥了在场所有人的建议。

    除了张韩,在郭嘉眼里他不算人。

    “决计不能让他出任各地的太守,只能在许都之内,若是要升任的话,可请陛下,给他递补了当初董承的左将军一职,领我主麾下兵马便可。”

    “如此,他也是汉臣,所领为汉室兵马,他还需感谢丞相。”

    “嗯……”

    这不就又转回来了吗?张韩陷入沉思,但别的官职,还真找不到合适的,随意给一个安置在许都,倒是也无妨。

    “我还是觉得,依旧任他为豫州刺史,”戏志才摇了摇头,接着道:“也是在这许都之中,其余诸事都可让士族之人辅佐,尽心尽力为我养民治民。”

    “如此,玄德公的一身才能,也好得意施展,向汉之心,自然也能得到彰显。”

    “虽无战功,仍可以功绩来封爵。”

    “要不,去问问丞相怎么想,再做决议?”张韩眨了眨眼,干脆就揭过了这个话题。

    “其实——”这时候,从角落里响起了一个苍老浑浊,但仍中气十足的声音,众人略微惊异,都循声望去,发现是坐在边缘的贾诩。

    因为董访和糜芳的身形都比较宽硕,所以把他挡在了身后。

    这时候忽然开口说话,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张韩更是直接诧异不已的惊呼:“嚯,那儿还有个人呐!?”

    贾诩看着投来的各类目光,咋舌道:“啧,我只是不喜欢争辩,喜一旁静静的吃食,诸位何必如此惊讶?”

    “我从宴席开始,就在这了。”

    张韩不好意思的笑道:“嘿嘿,我还以为你在军营里面没出来呢?”

    “其实什么,你说吧。”

    “其实只需拖到与冀州大战得胜,就可以寻机杀之,以绝后患了,”贾诩面无表情的道,“若是胜,则世间无有敌手,可如此行事。”

    “若是败,则我等均无去处,也无力再管,故此拖到北方大战之后,才是考虑去留的时机,此对于玄德公也是一样的,是去是留,也需在那之后。”

    “而现在,丞相仍有慈爱和谐朝堂之意,玄德公亦有报效汉室之情,还是君臣和谐,上下和睦的一派祥和之景,其实也没必要剑拔弩张。”

    “而若是到了日后决出胜负时,可杀可用可留,这段时日,只管结交便是,不必防备过甚。”

    “嗯……”

    几人一番思索,琢磨这番话,都觉得倒是有些道理,贾诩的这番话,可谓是说到了点子上。

    他们太急于立刻出成效了,还是贾诩这个老银币看得长远通透,而且颇有一种不疾不徐,慢慢下套的意思。

    现下,应当是暂且保持当下之态,待到日后再来考量。

    “说得有些道理,”张韩笑道,“既如此,应当尽快去和丞相说清楚。”

    “放心吧,”戏志才喝了一口酒,起身道:“我这就去告知丞相。”

    ……

    丞相府。

    关羽走后,曹操始终还在回味某件事,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一直是皱着的,心事重重在书房不肯睡去。

    结果就是大晚上的,连酒意都已经散去了,他的睡意居然还没有来。

    曹昂已经随军回来了,本来在自己的中郎将府邸休憩,享受一些热炕头的活动。

    晚上来拜会母亲之后,听闻父亲还在书房,似乎心情不好,便来请见,主要是好奇心起来了。

    什么事会让父亲郁郁寡欢,还不肯回房睡觉,肯定和伯常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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