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对他笑了笑,接着又回忆道:“此人,少时心思沉重,颇有些恃才傲物之意,而且他脸皮薄,在这一点上,跟你根本比不了。”

    请你好好说故事好吗?张韩心说,并且在一旁投来了和善而略到尴尬的目光。

    “他的品性,我这些年颇有耳闻,据说在邺城与名士不睦,不受沮授、崔琰、辛氏兄弟所喜,恐怕其党派也将他排除在外,可以想象到,他在冀州定然也会郁郁不得志。”

    说道此处,曹操已经停下了口中的话,笑吟吟的看向张韩,问道:“说吧,可是有什么计策,能够让许攸转投到我麾下来?又或者,能以他设计,让袁绍内部文武不合??”

    张韩笑道:“岳父不急,先听听这情报。”

    “说吧。”

    “黑袍骑送来情报说,许子远家人有贪墨、受贿之事,敛财数座宅邸,贪去了等同于四千余石粮食的钱财,而且私收家奴过重,贪而无制。”

    “此消息,便是突破口。”

    “袁绍麾下之谋臣,田丰刚而犯上,许攸贪而不知,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果而无用,对付他们,应当是分而击之。”

    “许攸,则是最容易下手的人,他的把柄实在太多,易于被人拿捏,同时也会真正惹怒袁绍,让他起杀心,其余三人反倒不是寻常时候可让袁绍在寻常时,怒而不恨。”

    “有点意思。”

    曹操摸着下巴上卷曲浓密的胡须,乐呵呵的笑起来,“哈哈,若是如此,许攸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张韩悠然自得,他看曹操的脸色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心里自然也松快了些,现在看来,应当不会再找麻烦了。

    或者说他根本不是想找麻烦,那就是小老头撒泼,找点存在感。

    “主公所言极是,试问,为主君者,谁人愿意麾下谋臣盛气凌人、贪赃枉法、恃宠而骄呢。”

    “许攸私底下,卷了数座宅邸、田产,家产无数,人丁数百,何其豪横,揽财至此,简直如同蛀柱之虫也,如何不令人生恨厌恶!?”

    “在大战失利之后,一旦被人揭发,他必遭重罚,而若是在行军之后,才遭揭发,袁绍则少一智囊也。如此行迹恶劣之人,必然会遭到一众人口诛笔伐,被世间所不容也。”

    “嗯……”

    说到这的时候,他发现曹操和曹昂两人同时点了点头,都用一种颇为奇怪的目光看向他,那表情,好似精彩,但是又觉得全然不信一般。

    你好意思说这话?

    人家才几间宅邸,几百亩田土,数百奴籍之人而已,张大太守要不要带人去半山城府数一数?!

    不过,他这些家产也是自己赚得的,凭借的是眼光和才能,倒是无人能说出什么风凉话来,不过曹氏父子听着张韩的正义执言,怎么听都不对劲。

    张韩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哦,我好像没有资格去抨击别人的清廉。

    啧,失态了。

    也不是失态,激动歪了,我不该因为这些事而感到激动,这样他们会觉得我这个人好假。

    “咳咳……”尴尬了片刻,张韩清了清嗓子,笑道:“但是,话又说回来,贪财好色,乃是人之常情,若是有人完全不沾此道,反倒不正常,即便是自律也不该如此。”

    “是。”

    “那,这件事我们就,说定了?”张韩试探性的问道,“主公觉得,今日所设之计如何?今日所言之论又能否施行,若是可以,明日朝堂上,小婿就,斗胆向天子进言了……”

    “行的,”曹操已经低下头看奏表了,但是现在的心情明显比方才要好了很多,脸上竟然已经有淡淡的笑意。

    张韩在一旁呆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挠了挠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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