觑也。”

    “陛下,”左侧中段,一人又起身走出来,鞠躬道:“微臣认为,袁绍经此役,应当也知晓交战不易取胜,乃是两败俱伤耳,而今西凉、江东均有强敌环饲,那些诸侯看似臣服,却总有理由不来朝贡,一旦战败,许都或许……承受不起。”

    “难道,诸位就要看着不臣大汉之人,存于当世?宁可痛击,不可谄媚请和!两军交战,在于势而非是兵力账目!如若只看兵马多少,就可知胜负之数,何须战?何须争!?”

    此时殿上,忽然想起一声断喝,中气平和之声在大殿之上回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文武都是循声看去,连曹操都面色精采的看着众臣之中,此刻右侧一排,缓缓走出来一人,身高臂长,方面大耳,有俊朗堂正之相,双眸有神,却又无傲气之感。

    刘协在华座上眼中微有异色,嘴角竟不自觉的上扬。

    此人,是何人?

    朕印象不深,可他这番话,却是振奋人心,且语气之中,又有令人安定信服的力量。

    朝堂之上,仍有勇者义士,看来也并非全都是瞻前顾后的腐朽之人。

    他这一番话问得好。

    “何须战”、“何须争”,胜负都是在力争之中所得,若以表数为准,古往今来之战就不会显得壮怀激烈了。

    “陛下,微臣刘备,认为战不可避,袁氏自称仲氏之族,目无汉室,虽未明言,但此时已实则是谋逆之臣。”

    “大汉巍巍时,如有此贼人在外,必以雷霆之势击之,以正我众臣匡扶汉室之决心,否则,天下贼心便会由此接连而生。”

    “此战,必不可和。微臣认为,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

    “说得好,”曹操哈哈大笑,对刘备投去赞许的目光,“好一句,王业不偏安。”

    他从坐塌上起身来,扫向方才说话的儒生官吏,道:“如是为了保住此时安宁,就求全于贼,日后仍然会有隐患,袁绍家业壮大,定然贼心不死。”

    “朝贡,只是其一也,北方名流,尽数归于袁绍而不投陛下之府,此为何意?”

    “袁氏、杨氏均是簪缨之家,而杨公侍奉于陛下,袁绍却在外为强权,招兵买马,相比之下立可判也。”

    “至于胜负之数,正如玄德所言,战,是要去争的,不争如何能胜?!”

    “说得好!”

    戏志才振奋了一下,当场脑子一转,目光瞬间清明了起来,在心中马上成了一篇简略的腹稿,欲进言壮声势。

    此刻,在旁的荀彧面无表情,双手却已经微微拱起,深吸一口气之后,仿佛朝圣般的欲抬步向正面。

    郭嘉也冷哼了一声,心中暗道:该郭某出言,颂千古一论了,一言当惊殿上客,留得青史不羁名。

    他心里满是壮怀豪言,不准备循规蹈矩的走到殿前正面,而是要在堂上大喝一声。

    嗯?我若是大笑三声,应当更能引起诸人之目光,如此风采,令后学者,定也是目眩神迷也。

    “哈哈哈!!”

    郭嘉还没笑,却听得后方传来了三声大笑,这声音洪亮昂扬,自负意气,戏志才、荀彧、郭嘉当场呆住。

    坏。

    众人下意识的循声望去,只见张韩走了出来,挺直了腰板,双手相叠而合起,满脸傲然之色,扫视向方才主张和谈的那一派官吏。

    而后又冷笑了两声,“呵呵,袁绍之于诸位,恐怕的确是深不可测。”

    “但此刻殿上,曾有一人,独领千余兵马,入冀州腹地,斩杀袁绍两员大将,名震幽州的颜良文丑,接连死于他手。”

    “张郃、高览二将,望而生畏,躲入后方不敢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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