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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瞧,”戏志才指着张韩,脸却歪到一旁看着郭嘉,怒极反笑道:“这人还真把月旦评当生意做了,我们二人的面子,居然不值这金银钱财。”

    “人家给的是黄金,”张韩气息一松,“哎呀,你们二位兄长,都是花天酒地,用钱如流水般的人,哪里知道养家的苦,我妻妾一共五人,在外还有时常要去关心的小姑和某位将军的遗孀。”

    “我难道不苦吗?我命苦哇,比那马车轮下的野草还苦。”

    郭嘉:“……”

    戏志才:“……”

    “那就,稍稍提一句,让杨德祖在品评时,将我们放在日后品评,按照方才的意思提一句可以了吧?”

    郭嘉刚说完,戏志才露出一副试探性的表情,稍稍凑近了张韩,缓慢的道:“且,作为感谢,我们二人为你在主公面前美言几句,日后你若是再有什么祸事,定帮你力劝。”

    “这可以,”张韩眼睛一瞪,喜笑颜开,“这个真可以。”

    他边说边起身,拉着戏志才的衣袖到自己原本的主位上坐下,嘴巴不停的劝慰着:“这么商量,那才有商量的样子嘛,方才是小弟不对,小弟忙于公务,昏了头了。”

    “兄长也坐。”张韩又去拉郭嘉,坐在另一边的蒲团上。

    这二位人都看傻了。

    现在已经这么收放自如了吗?

    “这伯常,属狗脸的,刚才还在护食呢,”戏志才没好气的说着,“现在就已经嬉皮笑脸的了。”

    “是,”郭嘉瘪了瘪嘴,这方面他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般人在发完火,或者与人争执之后,总归会有些余气在心头,一时半会平缓不了。

    偏偏张韩转变之间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像个活了大几十年十分通透的老小孩。

    他一个三十不到的青年名流,哪里来的这种涵养功夫?

    “那就这般说定了,”两人脸色转为正色,逐渐严肃了起来。

    戏志才看了看衙署左右的人,纪伯骁在远处看到这一幕,忙招手道:“堂里的几位兄弟,随我去酒窖搬点好酒来。”

    “晚上准备宴席。”

    “这里交托给典校尉驻守,不会有乱子。”

    “遵命,将军。”

    堂内很快人走一空,只有典韦坐到了门槛处,拿了躺椅靠在门边晒太阳,悠闲得要睡去。

    安静的堂内,在响起几声清脆的鸟叫声后,戏志才率先笑着开口,道:“昨夜,暗探送回了冀州的消息,许攸已经被暗暗下了军中职权,只为后勤军需。”

    “应当是此前的书信和风评,逐渐奏效了。”

    “毛玠、凉茂皆是名士,而且有清廉之名,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风评,同为清高之士者,不会不重视,”郭嘉深知河对岸的一些名流,一定会收到那些风评。

    “譬如,崔琰。”

    他可谓是,冀州之中最大的清流名士了,对毛玠、凉茂等,也会颇为欣赏,自然重视他们给的评价。

    如此一来,那一句“北有许攸,南有张韩,皆为偷鸡摸狗、贪财虎狼之辈”的评价,自然是广为流传。

    传出去,自然有人进言,让袁绍去重视,任何官吏,想必再过清廉都是经不住查的。

    哪怕是有清廉著称的毛玠凉茂,若是从他们入仕开始,一直盘问到如今,也做过些许“高抬贵手”、“下不为例”的决议。

    虽然也只是随手处置的鸡毛小事,对风气、纪律毫无影响。

    这就是张韩当年最为主张的君子论迹不论心。

    不过,张韩目前还没有抓到过荀彧有徇私枉法、网开一面的这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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