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拱手。

    要有黄忠在身旁,方才稍稍安心些,否则一人前去,难免横生事端,我从许都来,他们只需听见消息,就能明白我是为何而来,既然如此,暗地里肯定会有人做出安排。

    无论是什么安排,总归是有乱子的。

    ……

    中午,戏志才到了徐州军营,于禁准备好了战马和兵刃器具,派遣数十人跟随保护戏志才,黄忠得到命令后,才从城内赶来,黑袍骑有六十人,都是黄忠平日里带的旧部,善射、善长枪大刀之辈,马术也在黑袍骑中可属高手之列。

    “哈哈哈!!”

    黄忠为人爽朗,人还没到面前,笑声就已经传遍了四方,正在交谈的戏志才和鲍信同时转头看去,见到黄忠长须飘扬,双目明亮,虽然年岁较大,但是精神矍铄,红光满面。

    特别是体魄,身高臂长,身后背着一张大弓,右手提着精良的斩马刀,光泽流转,颇为神武。

    “这位便是黄汉升将军,”戏志才伸出手介绍道。

    在来军营的路上,他已经和鲍信说过了这些年黄忠的战绩,故此让鲍信也逐渐敬佩,到了军营之后,于禁更是多加赞赏,明言黄忠有不下那赵子龙、高孝父之能。

    乃是善领骑军冲杀,又可骑射游猎的好手,在战场上,随时可以临场应变。

    “鲍公!”黄忠的声音略含沙哑,这是常年风沙行军,行伍所致,又是因为年岁大了,总有浑浊之物在喉咙里,用张韩的话来说就是“卡痰”,是不是就卡一口,张韩总学他清嗓子的声音。

    “老朽黄忠,黑袍骑末流之将耳,不过听闻要深入虎穴,自是兴致勃勃,敢虽鲍公前往!”

    “好!不愧是伯常麾下将军,胆略过人,既人已到齐,我们先行上马车之内,在车撵中商谈如何?”

    “甚好!”

    半个时辰后,准备妥当的一千余骑军出发,人数不多,但是军备精良,准备了足够多的干粮和弓矢,这些都是身经百战的将领之士,是因为贴身宿卫,不可随意调任出去,又同样是因为多年宿卫,关系已经亲如家人,方才没有到别的营中做将。

    都是一州之牧的心腹之人。

    黑袍骑自然不用说,人人都是以一当十的猛士,不必担忧在战场上临阵逃脱,遇到紧急埋伏会抛弃主君等隐患。

    到了车撵上。

    黄忠见两人都还没说话,忽然神秘一笑,从怀里拿出了一沓粗制的纸张,道:“其实,末将来此,乃是有君侯密信的,此信,连府君也不知道。”

    “啊?”戏志才顿生好奇,原来张伯常还暗中做了安排,“伯常竟早已料到此情,方才让你在此刻将书信拿出来?”

    “对了,”黄忠难得憨厚的笑了起来,神色依旧十分爽朗,拿出书信递给了鲍信,道:“还请鲍公亲自一观吧。”

    “好。”

    鲍信接过,只看了第一眼,心里暗道:是伯常的字迹。

    这一沓,足足三十来张,其中字体都是歪七扭八,但是已经小了很多,看来伯常应当也是时常练字,有人督促,现在也只是一笔深一笔浅而已。

    鲍信看到一半,抬头笑道:“伯常说他想我了。”

    “是,君侯时常在晚宴时,提及鲍公,”黄忠点点头,欣慰的道:“他说,虽然是他救下了鲍公性命,但是后来,鲍公待他宛如子侄。”

    “哈哈哈,那是自然,伯常这等年轻人,甚是讨人喜爱。”

    鲍信丝毫不吝啬口中夸赞,同时也看到了书信后面的内容,乃是张韩的诚信委托,看得许久之后,他放下书信,叠好收入到车撵的案牍之下,叹道:“伯常的确有暗探在泰山,看来已得到了不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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