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久而久之,士气有所影响,将士略有怨言,都自以为刚刚得了一场大胜,为何不敢出城迎战曹军,应当惧怕之人反而是他们才对,何故在城门楼上死守不出,反而听任曹军在外谩骂,这是何道理?!

    “嗯,”袁绍和沮授对视一眼,方才两人的商议,基本上已经推测出当下的状况,而且他们现在还正担心曹操不来呢,曹军若是来攻,则可以假意行之,与其激战,这样一来,时局就会混乱。

    “必胜!!必胜!!打退曹军!!”

    “而今次,我反其道而行之,不与他拼杀兵马数量,只岿然不动,久守于城中,再搓一搓他的锐气,这样,不管他在玩儿什么花样,我都可岿然不动。”

    “唯!”

    “曹操的大军,正在距离黎阳不远三十里处安营扎寨,同时派出了两支兵马,浩浩荡荡正向黎阳行军而来,审军师让在下来禀报主公,该如何行事?”

    但实际上,深藏的兵马可以始终盯着后方的粮道和行军军情,可以第一时间找到张韩的黑袍骑所在。

    “再等一日,明日的正午,等待曹军的锐气散尽,已显疲态之时,伺机出兵!”

    “主公英明!”

    大战,就好似两位巨力士角力,在彼此相持不下的时候,胜负只是一点点推移,可一旦积累的势头足够多,便会宛如山倾一般,再也难以挽回。

    自然,这消息就传到了袁绍耳朵里。

    “主公英明!”

    “主公英明,如有主公亲临,自然是群情振奋。”

    曹仁回来,告知袁绍并没有追出来,而是在得胜之后,立刻收兵回到黎阳城,倚靠这一座重镇,继续加固周边的防备工事,想要攻坚下来,恐怕耗损在十倍之上,必然是不能强攻黎阳的。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敌军的战马都已快踏到了面前,仓促迎战,自然难有胜机,不到一炷香时间,曹仁前军就被杀得溃不成军,但曹仁仍旧不慌,在后镇住军心之后,下令全军不可掉头,且战且退,退入到山林地形之后,逐渐汇聚一起,抵住了骑兵冲杀,又命后弓队齐射,拦住追上来的步卒。

    袁绍说完这话,来人正准备出去,结果又被他叫住。

    “这……”

    “但若是我所料不差,此人应当极富心计,善于隐藏,且懂得审时度势,能在曹操的口中讨到如此功绩地位,实在是难能可贵。”

    但是,此举没那么简单。

    “此战必胜,必可力挫曹军!!”

    在潮水般的欢呼声中,袁绍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神情庄严肃穆,自信满满,仿佛走路的时候都带着风。

    这些兵马,在袁绍心里,并不算什么,耗损就耗损了,哪怕全死光了,依然不会动到他的筋骨,所以只需稍作军心振奋,让他们为求立功,去舍生忘死的杀便是。

    清河派、中山派一党的世族,在冀州已经盘踞百年,这么多年的积攒,难道家底里拿不出囤粮吗?不可能的,光是十年来立功赏赐,以及各种积攒,他们都有巨量的钱财在家中仓内。

    袁绍听完之后,当即冷笑道:“呵,曹孟德之心,已被我算准矣,此时他派兵而来,不过是为了在门前叫骂,逼我们动兵罢了。”

    实际上,现在袁绍心里也吃准了他们了。

    “善,我等做足准备,将兵马军备都结阵以待,只等上面命令一下,城门打开,便去杀曹军一个片甲不留!”

    沮授受教一般点头,此刻不由得想起许攸曾经评价袁绍的话,有时主公或因自满而略显糊涂拖沓,但英明的时候,决议可谓天下难有敌手。

    即便如此,在夜幕降临时,曹仁也已经丢盔弃甲,折损了数千人而回,也是鏖战一日夜,方才逃出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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