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吃一席以辞别,今后可能就没那么亲密了。

    第二批来的,多是有交情,但不算很深的人,一般来宽慰几句,或是打听孙乾辞官的实情如何。

    最后来见的,基本上就是利益、交情纠葛较深的人了,此时孙乾才会稍稍流露真情。

    他和糜竺、糜芳兄弟早年相识,乱世降临时都怀揣志向,想要做一番事业,可以力有穷时,出身不够,只能资助得从登之功。

    “驻于夏丘的那一位玄德公,果如往年所传,其人心有正气,志向高远,当真是一号英雄人物!公祐,我们曾去拜会,与玄德公夜谈至天明,真可谓相谈甚欢……”糜竺激动的说着,黑袍广袖不断扬起,可见其激动。

    在他身旁身材矮胖的糜芳也拱手,附和道:“玄德公为人慷慨,也说久闻汝名,他立志结交名士,以匡扶汉室,身边都是英雄人物,不如公祐一同前去,如何?”

    原来是说客……孙乾感到了一丝失落,原以为此二人是来关心安慰,聊以明志。

    却没想到是来为那位刘君做说客,不过这说客也分两种,如果是刘备请他们来,则落了下乘。

    但若是刘备从未提及,只是明言想要结交自己,这两人就自发来做说客……那便完全不一样了,说明刘备身上也有十足的魅力。

    “是他让你们来的?”孙乾不动声色的问道。

    “当然不是,公祐以往不也曾说要追随明主,结交大义之士?如今这样的英豪就在夏丘,为何不去呢?玄德公虽未有大业,但却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可他本心坚守、其志坚定,有朝一日若得良机,自能池鱼化龙也。”

    果然如此,这就足以证明这位刘君的品性令人钦佩;能聚英雄于身旁,又可见其才能让人折服。

    孙乾心中微觉复杂,但此时心中却忽然冒出张韩的那句话:“君子一诺千金重”。

    他深吸一口气,叹道:“二位,你们皆被一叶障目耳。”

    糜竺和糜芳两人同时愣住,不自觉的对视了一眼,不理解孙乾这话的含义。

    “此话怎讲?”糜竺正色了起来,认真求问道。

    他们都是徐州巨富之家,然出身不比世代官宦的大族,在以往大多是请孙乾来拿主意,他在早年能够以郑玄弟子这个身份行走,已经是有别于很多人了。

    “玄德公固然不是奸邪之人,但明知如今徐州形势,却依然选择留在这里,既没有相助于陶公,也没有立即离开徐州这是非之地,不是在等二位这样的有志之士前去拜会结交吗?”

    “如此,只能说明玄德公有志向,不可见其仁义德行,因为两位之所以如此夸赞,是因为听到过的传言居多,此乃是刘备经营的名声,并非是实绩。”

    “至于其人身边所聚英豪,关、张两人乃是他的结义兄弟,这和那些家族起兵,身边聚亲族的诸侯并无分别,只因他本人没有亲族追随罢了。”

    孙乾想了想,道:“我认可其能,汉室宗亲本来极多,可他能凭借这近乎可忽略不计的身份,走到这一步,世间少有。”

    “不错,”糜竺轻抚胡须,双眸露出精光盯着孙乾:“光凭这一点,便可知晓他是有大本领之人,只是没有背景出身、没有世族资助,我们若能成为资助,日后地位不可估量。”

    小胖子糜芳听兄长这么说,也连连点头。

    “我不这么认为,”孙乾看了他一眼,“玄德公有结义的兄弟,且一旦得势而起,必须顾及那些雪中送炭的大族,我们资助有限,能为功臣,未必可得显赫,而且但凡资助必求回报,我暂且看不到太多回报。”

    他刚才夸刘备有能,就是为了引糜竺不服,以言语附和,如此则更好说出接下来的话。

    “呵,公祐未免太过自负了,这等人物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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