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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正因如此,我才来请教伯常,”陈登走着追了上来,两只手就没放下来过。

    你是曹公最宠的近臣,他的脾性肯定是了如指掌,若真有法子,还是该不吝赐教才是。

    若说谁能说动曹公,也就只有你了,陈登心里认定,刚才车上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现在一想起他也曾鼎力相助过张韩。

    借券的事情,可是陈氏发动人脉,前后忙碌奔波,才张罗起来的,这不也是恩情。

    “我近来,要成婚。”张韩叹了口气,目光低垂。

    “或许不好再去劝说此事,总得要等春日之后。”

    “你要成婚了?!是谁家的姑娘?”陈登骤然意外,可惜没有早早知道,否则从徐州准备重礼过来,正好可拉近关系。

    “主公之女,”张韩无奈的笑着,“所以才说不便。”

    陈登恍然,咋舌道:“那我来得真是不巧了,你的确不好去进言。”

    “主修山陂,需有一地之主的权力,唉,我一个典农将,管不了这些。”陈登有点愤恨,当初拿下吕布时,他和其父的功绩很大,但那时候不敢太过亲近曹操。

    他们作为当地世族之首,如果舔得太凶了,会被认为背叛阶层,这风险承担不起,容易令各族记住此事,然后子弟逐渐被排挤。

    所以也不敢要太大的官位,只是照旧,来保持些距离。

    “伯常,你帮我想想办法?”陈登试探性的问道。

    他来之前就想好了,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觉得张韩总有办法。

    就是这样莫名的心理,陈登自己也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张韩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明天我府邸里,要宴请一位客人,而后今晚孙乾、糜竺他们都会回来,这件事我们一起帮你想想办法。”

    “你就不要住驿馆了,就在我府上住下就行了。”

    “明日,再去拜会主公。”

    ……

    晚上。

    陈登诚恳的说完亟待解决之事,让身材富态的孙乾靠在了身后的立柱上,一边捻须,一边轻笑着思考。

    过了不久他“嘿”了一声,“毁了不少山陂确是真的,倒是没有危言耸听,不过若要缓解,新开垦的田土可以向高处靠。”

    屋子里烧起了火炉、火坑,炉上就是在煮酒,夜还没深的时候,几人就是围炉而言,夜话到极深时才去睡下。

    张韩很喜欢这样,连带着大家也都喜欢上了,因为离得近,可以各抒己见,实在没什么八卦聊的时候,就把最近做的事再复盘一遍,而后还能想很多布局。

    这种事,就和开小会一样。

    要不说开小会最有意思呢,谁都可以发言,而且是肺腑之言,又不必走形式流程,效率极高。

    真有什么事,围炉一夜,基本上都能有解决办法,如果没有,就再围一夜。

    当然,这种构造,若是放在农村的妇道人家身上,就叫做嚼舌根。

    在当代怎么也算是集合“吃瓜”。

    “你要力主修山陂、河陂那不是明年就能完成的,徐州境内多少河流?多少山道?至少数年之久方得实绩。”

    “元龙你是有大志的人,我们早已清楚,甚至你还懂得军略之道,能引兵作战。”

    “这样的才能,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我在此为你设想一番,要钱粮、要特权很难要到,现如今这已是无米之炊了,这事不是让我们去办一个宴席那么简单。”

    “耗资根本不计其数,主要是如何调动人力,你如果是圣人,能让百姓自发的去干,那是你的本事,可你又不是,那我们退一步说,让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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