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法律禁止的,都是正在发生的,有人在干的。

    再往深处想,格格·徐不恬打算做陪玩、准备自己写书,不参与工作,不过度进入社会,是不是也因为如此?害怕自己会被歧视?

    “徐恬,”顾然开口,“你用过蜡烛吗?”

    格格·徐恬摇头。

    “我出生在很穷的农村,小时候经常停电,或者为了省电,会使用蜡烛。蜡烛要立起来,会先滴一些烛泪,人也是这样,要想在生活中站稳,难免要用汗水、泪水、寂寞、痛苦作为地基。”

    格格·徐恬不说话。

    “现在学习压力大,学生心理问题已经是普遍现象,如果你成为心理辅导师——这并不需要清醒梦,你同样可以成为老师;

    “或者成为特殊学院的老师,去教那些有先天疾病的孩子读书,这时候,你的精神病史,反而会让你获得更多机会,认为你能更理解、更有耐心对待那些孩子。”

    “不用那么悲观,”苏晴说,“你只是双重人格,我们能治好。”

    格格还是不说话。

    苏晴看她一会儿,用轻柔悦耳的声音淡然道:“今天到这儿吧。”

    护士长与101主管护士带格格返回病房,四位医生依旧在谈话室内。

    顾然活动着身体。

    “有句话叫庸人自扰,”他捏着肩膀,“徐恬就是想太多,宇航员可能有点困难,教师还是不成问题的。”

    “都怪你举的例子没有代入感,”何倾颜说,“现在谁还用蜡烛啊?除了西餐厅,我都没见过。”

    “时代的局限性。”苏晴道。

    “蜡炬成灰泪始干,这句话也有局限性吗?”

    “从徐恬身上,如果分辨不出谁是主人格,”只有陈珂在正经开会,“我们或许要问一问她的家人和朋友,还要亲自去她的学校、卧室看看。”

    苏晴点头。

    顾然双手抱在脑后,望着天花板:“所有精神病,都是为了保护自己,双重人格也不例外,徐恬本人或许也习惯双重人格,彼此将彼此当成对抗世界的战友——你们说,她们会不会是串通好的,故意不说谁是主人格?”

    “啪!”何倾颜合掌,“这个思路如果写成,一定能大卖!说不定还能改成电影!”

    “那我要不要自己先写呢。”顾然沉吟。

    苏晴说:“陈珂,你和顾然一起,今天下午跑一趟,去徐恬家里看看,如果有日记,一定要找出来。”

    “好。”陈珂点头。

    顾然不寒而栗。

    如果有一天他得了精神病,他的日记也会被毫不留情地翻出来。

    然后,等他的精神病治好,苏晴她们就会时不时说‘顾然,没事的,你生病的时候我们也帮记着日记呢’。

    不寒而栗。

    但凡有这一天,他宁愿装疯一辈子。

    可日记很重要。

    分离性身份障碍,也就是多重人格,有时也会像《哈利波特》里,金妮与伏地魔日记对话一样在日记本上聊天。

    “我也想出去玩。”何倾颜申请外出。

    “顾然现在没有主管的病人,陈珂又比较仔细,他们是最合适的人选。你,照顾好你的朱虹。”苏晴拿着咨询记录起身。

    去病人的家里,不是说去就能去,需要提前和家属预约,还要提醒他们,尽量维持病人居住环境不变。

    哪怕是内衣也不要特意收纳,这也是女医生存在的意义之一。

    判断谁是主人格,穿衣风格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上午的时间,除了与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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