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陈珂微笑点头。

    然后她开始回忆。

    “他第一次请我看电影,我现在都记得很清楚。”她说。

    “接近圣诞的一个周五,一周结束,又临近节日,我们女生宿舍打算一起去看电影。

    “等我到了,才发现是他策划的,他所在的宿舍也都在。

    “我不好直接离开——有时候应付一下人际关系,反而更能摆脱麻烦的人际交往,你现在的婴儿脑袋能明白?”

    “我受伤的是肚皮,脑袋只是被踩了一脚,不影响我的智商。”

    “我现在不想说我的事了,想听听你的故事。”

    “晚上不是要聚餐吗?到时候我可以成为你们的下酒小菜。”

    陈珂笑起来,笑容有一种淡淡恬静,轻熟女人的魅力。

    “那我继续,”她道,“他请两个宿舍看电影,而我最不喜欢欠人情,又找机会请了回来,并且下定决心,再也不集体看电影,但后来.”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翻箱倒柜的时候,被一股浓郁的尘埃扑在脸上。

    “.我和菲菲——也就是我同宿舍的闺蜜——一起看电影的时候,总是能偶遇乔一鸣。”

    “你们宿舍出了叛徒?”

    “是啊,可我不好意思撕破脸。”

    她继续道:“等我们到了那里,他问我们看哪场,还没等我从偶遇的疑惑、生气中回神,他已经买了同一场,还有大份的爆米花、大杯的可乐,看完电影,又买电影周边,强行送给我们。

    “当时我闺蜜见他大方,觉得他还不错,虽然没有多怂恿,但那种情况下,也有些撮合我们的意思,就替我收下了礼物。

    “然后我只能继续回请。

    “这样的事,两年内大概发生了四五次,来来回回总计有八九次。”

    给回忆画上句话似的,陈珂喝了一口水。

    将水吞咽下去之后,她又继续。

    “其实乔一鸣没哪里不好,这也是我毕业答应他的原因,但两人在一起后,我发的朋友圈他要审阅,一次心理学毕业聚餐,有男有女,他就有点生气;

    “我打电话、发消息,他虽然不直接查看,但每次都会问是谁。

    “尤其是,我习惯了孤独,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喜欢没有任何打扰地独自看书用功,这个时候我不会接电话,也不会回消息。

    “我每次都会提前和他说好,要看书了,可他还是觉得我不一定在看书。

    “当然,我也知道,有这样相处的情侣,但作为我个人而言,我觉得很累,你能理解吗?”

    “完全理解。”顾然也不喜欢认真看书时被打扰。

    他会觉得心烦意乱,少看一点书,少花一点心思,他就觉得自己要被其他人超过,无法进入{静海}。

    进入{静海}是他决不允许失败的目标。

    如果说,人生中要有一次拼命的时候,对于顾然而言,进入{静海}就是。

    这点对陈珂或许也一样。

    “再后来,我发现自己的心病,又想留在静海,既然这样,干脆就和他分手了,大家各奔前程——这就是全部的故事。”

    “两年没明白他是哪种风格的恋人,你作为心理咨询师有点不合格。”顾然说。

    “哪里有两年啊,”陈珂伸直了腿,光芒照在她膝盖上,“除了送早饭、奶茶、看电影的时候说两句话,整整两年,我几乎都在看书,和你一样的。”

    “我不一样,我没花时间,我进去静海全靠天赋。”

    陈珂笑了一下。

    顾然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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