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赌……”

    “打住吧你,没兴趣跟你打赌。”

    一提打赌,老曹就翻脸了,也不跟我再说,耸肩紧了紧大衣,转身就走。

    走出好几步,却又停下转身,道:“让你给气得差点忘说正事,有个消息,听说彭鼓那边的地头蛇鲁家出了点事,连当家的鲁连炮在内,一家伙死了七口子,就剩下一个在外收账的鲁老五,差点全家死绝,对外说是食物中毒。但据彭鼓那边道上的人说,发送全家的那天晚上,鲁老五披麻戴孝剁了自己的小指头。真正的王老棍,原先就是彭鼓人,在那边得罪了鲁家,被逼得呆不下去,才跑来金城讨生活。”

    我笑了笑,说:“剁指为誓,倒是个狠人。”

    老曹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径直出了院子。

    傍晚上的时候,包玉芹来送晚饭,气鼓鼓地挺不开心。

    “法林寺的秃驴不肯收强兵当徒弟,说什么佛门清静地,不收红尘孽缘种,这特么都什么话,这帮子秃驴真不是东西。”

    我一听,好嘛,早上还是法林寺的大师呢,这晚上就成法林寺的秃驴了。

    包玉芹又说:“听说老君观的道士也是有本事的,明天我再领强兵去老君观问问。”

    她一边说,一边拿眼睛溜我。

    我无奈地叹气说:“算了,老婶儿,你们要是同意的话,就让他来我这儿打个下手,虽然不能收徒弟,但也能算是我门下,护魂儿保个平安没什么问题。但有一条,做我门下,哪怕是打下手,也会非常辛苦,要是你不忍心让他吃这个苦,那就别让他来。”

    包玉芹犹豫道:“我倒是没什么不忍心的,只是我家强兵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么苦,就只怕他受不了,再自己跑了,我也没法天天看着他。”

    我说:“老婶儿,我只问你舍不舍得,只要你舍得,借你儿子两条腿,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自然会调教得他再苦再累也不怕。”

    “我,我再想想,小周先生,你容我再想想。”

    包玉芹明显有些舍不得,把原来的想法抛到了一边。

    慈母多败儿。

    何强兵成现在这个样子,包玉芹这个当妈的少说得有一半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