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胯间要害,脚一软,跪到了地,脸上满是汗珠。

    可痛成这样,他依然没有发出太大声音。

    “你在医院里坏我施术的时候,怎么没想着会不会大水冲了龙王庙?祖师规矩,闻声避三丈,见面不点破,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这会儿倒是大方起来,三一则点路。嘿嘿,我来金城是要开张立柱的,你坏了我施术,招不回人来,就是坏了我的名声,就给这点,你是打发花子呢?我把你折了卖给穷拐门那帮家伙,还能多赚回两个,用得着你在这儿穷大方?”

    我把针拔出来,就要往桐人眼睛上扎。

    汪志勇突然从兜里掏出个东西重重往地上一摔。

    乓的一声脆响,那东西四分五裂,却是个玉牌。

    几乎就在同时,我手上的桐人噗的一声冒出一股焦臭的黑烟来,照片符纸同时变成灰,还有火星在其他中闪动。

    我忙不叠的甩手把桐人扔到地上,抬脚就踩。

    汪志勇恶虎扑食般冲上来,一把抢走桐人,着地滚出老远,对着桐人噗的一喷,喷了一口血水。

    被血水喷中,桐人后脑勺注入发灰的位置冒出一股灰烟。

    他旋即伸指头就着喷出的血水在桐人上快速抹画,一边画一边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快速念诵两句,然后把桐人往地上重重一掷,跟着一脚踩上去。

    搞完这一套,他一脸期待地看向我。

    我就他一摊手,笑道:“想破术反噬我,那就拿出点真本事来,别搞些三脚猫的功夫丢人现眼。”

    汪志勇大惊失色,大约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法术没起作用。

    但也就是怔了那么一下,他立刻转身就跑。

    我掏出另一个画脸的桐人。

    这个桐人的后脑勺部位有个浅浅的烧灼痕迹。

    这叫连环魇魅术。

    汪志勇拼了舌头和替伤玉佩,抢回主动,施展的法术,全都作用在了这个桐人上。

    斗法如绣花,谁准备的更齐全,更能以有心算无心,谁的赢面就越大。

    为什么江湖中人都畏惧术士?不仅仅是因为我们这些人手段诡异莫测,更因为我们一个比一个阴险,真要得罪了我们,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拿针刺入桐人的左脚。

    汪志勇已经跑进客厅,正向对面的卧室狂奔。

    突然,他的身子趔趄了一下,左脚一滑,扭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发出清脆的骨折声响。

    他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却兀自不放弃,依旧拼命向卧室爬去。

    我再刺梧人的左右胳膊。

    汪志勇双臂无法发力,绝望地停下来,扭头看向我,“都是同参兄弟,倒踢金钟也要留三分响……”

    我蹲在他面前,把手里的桐人拿到他眼前,“再喷个试试,看看你有多少舌尖血可用?”

    然后又用针往桐人胯下刺了一下。

    汪志勇痛得全身抽成一团,喉间发出抑制不住的低吼,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绝望地看着我,“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想要什么?”

    “公道!我好端端的受了孝敬来给人招魂,你却不由分说,连个枝都不攀,就进来坏我法事,总得有个道理吧。能讲清楚,今天这事儿哪说哪了,讲不清楚,那就只能压命论理,请金城本地同参前辈来给评一评了。”

    听我这么说,汪志勇眼前一亮,连声道:“好,我跟你压命论理,我们……”

    我拿针就又往同一位置连刺了三下。

    汪志勇全身抽搐,汗透衣服。

    “都是同参兄弟,看你也是老跑海的,说出这种话,当我空子,白烂我?压命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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