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从小,从小,从小就想见您现在终于见到了.呜呜呜.”

    何苒失笑,这怎么和小葵一模一样,当年的小葵,动不动就要哭鼻子,高兴时哭,不高兴时也哭,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多眼泪。

    那时,大家都说小葵是水做的。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水做的人,背着受伤的她翻山越岭走了十几里,走了一路,哭了一路.

    何苒一行到达晋阳的第三天,流霞四人也到了。

    流霞告诉何苒:“大当家,让您猜对了,十七太爷果然狗急跳墙找人求助,他找的是驻扎在范县的蔡千户,按理说,像这种地方上的驻军头领多是五年一轮换,可是这位蔡千户却已经在范县驻守了十五年,范县距离周家堡一百里,远不如平阳方便,可是十七太爷却舍近求远,看来他与蔡千户的关系挺好的呢。”

    何苒笑了笑,她早就猜到十七太爷背后还有靠山,即使不是靠山,也是合作关系。

    别问她为什么要逼迫十七太爷把身后之人暴露出来,问就是她好奇,好奇十七太爷为何会如此排挤周沧岳这个好不容易才认祖归宗的周氏子孙。

    她本就好奇,又遇到那个戴了绿帽子还差点死于非命的男人,她便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逼一逼,说不定就暴露出来了呢。

    “接着说。”何苒说道。

    这几日流霞四个继续租住在四表婶家里,一早就说好,四表婶不包饭食,院里有水井,就连热水也是她们自己打上来自己烧。

    可那天四表婶却给她们送来了热水,外加快要哭出来的笑容。

    四人留了心眼,假装喝了四表婶送来的水,用被子堆成人形,四人藏在房梁上,夜里四表婶家里果然进了人,那些人直奔她们住的西厢房,进门之后便去掀被子,四人从梁上跃下,双方打了起来,打斗时,流霞扯下其中一人藏在腰间的牌子,是范县千户营的腰牌。

    四人直奔十七太爷的家,十七太爷以为有了蔡千户帮忙便可高枕无忧,因此,今天晚上他特别高兴,流霞和金波闯进去时,十七太爷正抱着一个年轻妇人颠鸾倒凤。

    流霞觉得,不能打扰十七太爷的好事,打扰了就不好了,所以不能停,真的不能停。

    于是她和金波便将十七太爷和那妇人码在一起打包带走了。

    连被子一起,用绳子绑成一个大粽子,堵上嘴巴,放在周氏祠堂的供桌上。

    周氏祠堂在周家堡最显眼的位置,第二天早上天刚亮,钟楼便响起了敲钟声。

    钟楼平时不敲钟,敲钟就是有重要的事。

    大钟敲了五下,意味着周家子孙全都去祠堂。

    这是有重要的事吧?

    周家堡的周氏子孙,放下手头的事,往祠堂跑去。

    而那些住在周家堡的外姓人,因为好奇,也跟过去看热闹。

    十七太爷和那妇人便这样华丽丽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今天三更,这是第一更,晚上还有两更,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