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上也被刮伤了,还疼不疼?”
宋淮书手上都是冷汗,碰触到陆政安脸上的伤口时,蛰的他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见状,宋淮书忙把手从陆政安脸上移开,正想帮他找手巾擦拭一下。忽听到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宋淮书抬眸看去,正见陆铁栓和陆铁牛以及,一群小孩子,背着他们先前丢下的柿子走了进来。
看到陆政安正坐在地上,陆铁栓拧着眉头大步的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坐在地上?这是怎么了?”
听到陆铁栓的话,陆政安转过头已经走到门口的众人,开口解释到:“刚才跑太快有点儿脱力了,坐下休息一会儿,等下就好。”
闻言,陆铁栓还想责问宋淮书为什么不把陆政安扶到椅子上去,不过,在看到宋淮书通红的眼睛以及他瘦小的身板儿后,也就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将背上的背篓卸下,陆铁栓抬脚迈进堂屋,搀着陆政安的手臂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政安,你真没事?”
“已经没事了,今儿劳烦两位兄长了。”陆政安表情歉意的说道。
“都是自家兄弟,你这么客气做什么。既然你没事了,我们也就先回去了,有事让淮书去喊我们。”说罢,陆铁栓继续说道:“地里活儿也不多了,你这两天就别下山了,我们几个足够了。”
陆政安也不同他客气了,毕竟宋淮书这两天额头不能沾水见汗,他还是在家看着比较放心。
“行,那就让铁栓哥你们费心了,等到播种的时候,我再过去。”
陆铁栓又嘱咐了两人几句,随即便领着几个孩子往外走。见陆迎春还低着小脑袋站在门口,陆铁栓走上前拍了下她的头,无奈道:“还傻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回家?!”
见陆迎春还瘪着嘴一脸不开心,陆铁栓用指头戳了额头一下,“若不是你淘气淘的没边儿,小宋咋会磕到脑袋?!你还嘟噜着个脸跟别人欠你银子一样,趁着长根叔和长根婶儿不知道这事儿,赶紧想想怎么办吧!”
“咋办?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可能瞒得住。我看啊,这丫头一顿竹笋炒肉是跑不掉了。”
陆家多男丁,家里的丫头几乎都是被娇宠着长大的,陆迎春就更不必说了。她算是陆长根老来得女,与族里诸位姐姐,哥哥年龄相差甚远。表面他们是都是平辈,可若真论起来跟拿她当闺女疼没什么两样。
看陆迎春哭的跟小花猫一样,陆家兄弟心里既心疼,又好笑,揪着她的脖领子一路领下了山。
……
陆政安休息了莫约一个时辰基本上也就恢复如初了,只是嗓子还是嘶哑的厉害。
捧着宋淮书的脑袋仔细看了下,见那伤口以及伤口周边红肿严重。陆政安不禁开始有些担心,见此时时间还早,便收拾了一下东西,找了一顶幂篱帮他扣在头上拉着宋淮书下山往镇上走去。
宋淮书心知自己办错了事,见陆政安拉着自己去药铺,心里纵然不愿也不敢反驳。两人磨磨蹭蹭来到街上的药铺时,已经将近申时。
陆政安带宋淮书来的还是上次陆长根缝合伤口的那家,陆政安领着人进门后,径自来到大夫的诊案前坐了下来。
因为没有病人上门,闲来无事的大夫正坐在桌后研读医术。看到有人过来,便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上次陆长根的事情,那大夫对陆政安还有些印象。看到对方再次上门,便开口问道:“原来是你啊,这次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