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剩下的三十六人中,便有八人来自于他们的财团,剩下的二十八人,又各自来自三个财团,数十个商会。

    一群小小的练习生,其实也能以小见大,看出云州盘根错节的势力和财团间角逐的复杂局势。

    “云兄,今天怎么想起约我们几个老兄弟聚一聚啊?”

    “呵呵。”

    面对调笑,云会长自然不好意思说受人所托来当保姆,只好搪塞道:

    “聚一聚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我只是正好想起上次茶楼老板说新上了一批好茶,让我有空来品鉴一番。

    正巧近来无事,云州内也风平浪静,想来各位都不忙,便邀请你们一同品鉴。”

    “甚好,甚好。”众人含笑附和。

    品茶,自古以来便是一桩雅事。

    作为在云州扎根已久的旧贵族,俗称老钱,这些个商会的话事人完全不像新钱似的整日只知道听曲饮酒,自诩风雅的他们将品茶视为最高礼仪,因此云会长此举算是给足了他们面子,他们自然没有不接住脸的道理。

    聊着聊着,他们便是从云州这一亩三分地聊到了外界的轶闻趣事。

    “我听说啊。”有人神秘兮兮地开了口:“最近可能要发生大事儿了。”

    “怎么说?”

    “咱们这云州也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之处,有不少豪门大宗都秘密派了人来云州游访,除了本就与他们有关系的财团商会,又有些新的跟那些大宗门搭上了关系,搞不好过段时间,这些大宗门就要下场了。”

    “嗯?”另一人问道:“你从何处听来的消息,我怎么没听说过?”

    “嘿嘿,我一个远房表叔便是在玄空阁当差,我听说他们阁主的大弟子如今已经入了城,不晓得去了哪家商会,除此之外啊,那些隐世宗门也都在云州有羽翼,最近要是看到哪家有些古怪的举动,说不准就是因为被操控咯。”

    闻言,有人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们世代扎根于此,结果人家一来,就得给人家当狗,这图什么呢?若是我们云州也有自己的隐世宗门就好咯。”

    “张兄此言差矣。”当即有人摇摇头:“若是有云州有自己的隐世宗门,那我们也只是从给外来者当狗,变成了给云州人当狗,同样是当狗,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么?”

    “是啊。”有人应和:“而且当狗有什么不好的?”

    “呃”众人看向他,欲言又止。

    良久,云会长才开口缓和气氛:“当狗其实也没有想象的这么好。”

    “哦?”大家被这种过来人的语气一下子吸引住了注意力。

    “云兄莫不是”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想。”云会长摇摇头,捧起茶杯掩饰尴尬。

    “说起来,我是听说云兄昨日强行往训练营里塞了个新人,你今天.”

    说话的人看看茶楼对面的会场:

    “不会就是为了那个新人来的吧?”

    “我”

    便在这时,姜律正好挽着韩夫人从会场大门走了出来,一抬头便是看到了窗边的云会长。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大声喊道:“大白天的你怎么就喝上了?”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还是一个这么像茶楼的酒馆。”

    “这就是茶楼!”云会长没忍住,回了一句。

    与他一同饮茶的话事人们纷纷低头向下看去,正好看到道路中间的姜律,然后朝云会长投去果然如此的眼神。

    云会长只觉得臊得慌,大家刚刚讨论当狗他就没好意思插话,这下好了,狗尾巴露出来了。

    既然已经暴露,他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干脆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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