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薛凛抬起眼看她,面上端的是波澜不惊,“没什么事儿,只是估摸着夫人应该差不多忙完了,是以这才请夫人回府。”

    明漪惊了,看着他的眼神很有两分奇特,着急忙慌叫她回来就为了这个?

    薛凛咳咳了两声,“这不是太久没有上功课了吗?我怕你给忘了,既是能腾开手来,自是得来练习一番!”

    说的居然甚有道理,明漪一边点着头,一边轻吁了一口气,“是该如此,幸好……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薛凛默了默,从书案后站起,缓步走近,“怪我,没让他们说清楚。”话落时,人已走到她跟前,凝目看着她,眉心微微一蹙,“你也不必赶得这么急,都出汗了。”一边说着,一边手指微动,只是不等有什么动作,明漪已是顾自掏出帕子来,将额际和两鬓的汗渍给拭去了。

    薛凛目光微暗,手指在袖下蜷了蜷,悄悄握在一处。

    明漪擦罢汗,抬起眼见薛凛目色深深将自己看着,不由一顿,“都督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好像好些时日没见着夫人,是不是太忙了?没好好吃饭也没好好休息,倒好似清减了些。”薛凛沉声道,目光仍是专注地凝望着她。

    “有吗?”明漪想到自己每顿不减的饭量,有些心虚。

    “正好,晚膳已是备好了,先吃过再说!”薛凛言罢,已是转头对屋外扬声道,“松风,摆饭吧!”

    松风应声而去,明漪倒也没有在意,早前,他们也常在一处吃,倒也习惯了。

    “眼下商队都已准备好了,陛下那头可是还没有明信儿?”明漪想起这事儿,轻皱起眉来。

    “放心吧!陛下是同意了的,只是朝廷里人心不齐,有人支持,也有人反对,一时怕还出不了章程来。不过,不碍事,总能有个结果的。”相比于明漪的忧虑,薛凛倒是沉稳一如往昔。

    明漪听明白了,他虽远在北关,可在望京城中仍是耳目灵聪,想必是朝中又有人怕他一方坐大在故意阻挠呢。明漪到此时,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两分愤愤,那些在望京城中安享富贵的人又哪里知道安西的艰难?

    薛凛抬眼见她抿紧了嘴角,眼底隐隐含着怒意,心头柔软,不由笑道,“朝廷的人对安西自来有成见,安西的百姓也未必就有多么待见中原,总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缓和两方关系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成了,正因为如此,才需要我与夫人的存在,我才能站在这安西大都督的位置,而夫人,也才能嫁到安西,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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