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轻声道。

    以他的敏锐,她只说这一句,想必他就能洞悉前因后果,也不会误会方才褚晏泽那些语焉不详的话了吧?

    “知道了。”薛凛过了片刻才幽幽道,意味不明。

    出了宫门,二人登车跨马,往济阳王府而去。

    到得王府门口,薛凛交代了门房,转过头来,恰好见得明漪被扶下马车,遥遥往自己看过来。

    他却未发一言,收回视线时,一拨马头,马缰轻扯,便是纵马疾驰而去。

    明漪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紧紧抿住了嘴角,眼中懊恼,她又搞砸了。

    薛凛方才的诘问又在耳边响起,“你既连面对前路的勇气都没有,又何必勉强?”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半晌才有力气迈步进了济阳王府府门。

    回了房中,太医也到了,把完脉后自然就是些什么体弱受寒之类的话,让人开了方子送出府去。明漪纷乱的脑袋慢慢清醒过来,想着方才在宫里的事儿,想到薛凛的那些话,她蓦地抻了抻身子,不对啊!

    “郡主,您让人给薛大都督赶制的衣袍云锦祥送来了。”微雨带着两个小丫头捧着两大摞衣袍从外而来。

    明漪目光落在那衣袍之上,意味不明地闪动了两下。

    夜深时,宫宴才散了,薛凛带着一身酒气回了薛府。草草梳洗了一番回了卧房,却见房内放着几身新衣裳,上头还放着一封信。信封上的字迹有些眼熟,薛凛将信拆开看过,却是意味不明地轻轻嗤了一声,便将信扔开了。

    腊月二十七,明漪收拾好便出了门,径自到了望江楼的一处雅间,推门而入时,李凤娇已经候在雅间里了,瞧见她却是直直往她身后瞧去,半晌皱起眉来,“就你一个人来的?”

    明漪已经顾自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轻啜了一口,淡淡“嗯”了一声。

    李凤娇皱着眉在她对面坐下,“怎么回事儿?我都说了,我可以不去宫里凑热闹,可是我是当真好奇薛大都督是怎般模样,你没有回信,我便以为你我是约好了的。结果你一个人来了,莫不是薛大都督当真好得让你要藏起来,不让人瞧不成?”

    明漪额角抽了两抽,“那还真没有……”

    “是没有把人藏起来的意思,还是真没有那么好?”李凤娇不放过她,抱着双臂将她睐着。

    明漪实在有口难言,神色间难得现出两分不耐来,“是我将人得罪了,没那个本事把人请来。”

    “啊?”李凤娇还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瞄了瞄明漪的表情,眼睛却是亮了亮,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快与我说说,你怎么把人得罪的?这薛大都督不是伟丈夫吗?这么小心眼儿呢,跟个小姑娘斤斤计较?”

    明漪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雅间的门却在这时被人轻轻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