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阿娘,往后这样的事儿可不能再有第二回了。”高氏拢了她的手,一双眼睛切切将她望着道。

    明漪一哂,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一茬呢?看着高氏眸中的关切,明漪心口没来由地窜过一缕暖流,也不知是不是这具身体与高氏的血浓于水还是因为高氏,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高氏与荣阳长公主自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性子不同,关心女儿的方式也是不同,荣阳长公主出身高贵,与李凤娇一样的骄傲,许多事自是不会亲历亲为,许多话也不会如高氏那般说得直白,再加上李凤娇父亲的关系,母亲待她总是有些别扭,不比寻常母女亲近。若非后来梦中的那些种种,她或许一直以为母亲不是那么爱她,甚至因为父亲的缘故,还有一些恨她。待到她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母亲不爱自己孩子的时候,却也已经迟了。

    明漪眼里有些潮热,高氏眼中关切更甚了两分,“怎么哭了?可是阿娘又说错了什么?”

    明漪摇了摇头,压下眼底的泪意,“是女儿不好,让阿爹阿娘担心了,往后再不会了。”

    “说什么呢,你是我们的女儿,做父母的,从你出生起便要为你担着心,直到闭眼那一天。”高氏笑着抬手将明漪鬓角散落的碎发勾到耳后。

    明漪望着她目光闪了闪,“阿娘,我有两桩事儿想请阿娘帮我。”

    “乖女!”济阳王刚回府,听说自家宝贝女儿有找,放下蛐蛐儿笼子,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来了明漪的院子,还递给明漪一匣子点心,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陶然斋的海棠酥和蟹黄酥,自个儿留着偷偷吃,可别被你哥哥发现了。”

    陶然斋的糕点可是望京城中一绝,每日每种都是限量供应,而且价格不菲,济阳王送来这匣子怕也得来不易,明漪从未与父亲这般相处过,一时心中又是暖胀又是酸涩,含糊应了一声,接过了匣子,随手放在了桌上。

    济阳王往椅子上一坐,展开手里的折扇,一边扇着一边笑道,“乖女找阿爹有何事啊?”

    明漪想起正事,“听说家里的庶务是父.....是阿爹在管着?”寻常百姓唤爹娘倒也没有什么,但望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都讲究一个门面和规矩,倒是甚少如济阳王府这般以爹娘称呼,她有些不习惯,好在及时纠正了过来。

    不过这事她刚从高氏口中听说时,也甚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