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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云初长长地舒了口气,庆幸自己两年前和陆随墨在一起的时候,就记下了陆家陆随墨他们住的那栋房子的座机号码,且一直没忘过。

    过了第一道门岗,还有第二道,第三道。

    一道比一道的检查更严。

    过了第三道门岗,沈云初就得要下车,上陆家自己内部的车。

    沈云初上了车,睫毛颤了颤,之前她之所以会觉得,陆家人全部出了事听起来就很不可思议,就是因为她知道陆家的保全究竟有多严。

    车很快在一栋别墅前停下,沈云初下了车,就看见了穿着一身白色长裙,在花园里剪花的林南栀。

    沈云初站在原地,看着林南栀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拿着花,嘴角带笑的模样,微微眯了眯眼。

    她觉得,有些问题不用问,已经有答案了。

    没有任何一个母亲,能够在自己的儿子出事,生死未卜的时候,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陆随墨,应该是没事的。

    立在一旁的佣人发现了沈云初,低声提醒了林南栀。

    但林南栀并未理会她,只慢悠悠的剪下了一捧花,离开了花园。

    走到门口,林南栀才看了沈云初一眼:“在门口站着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罚站的呢,进来啊。”

    沈云初跟着林南栀进了门,林南栀便又走到了中岛台,将花放到了中岛台上,慢悠悠地开始修枝剪叶,插花。

    沈云初立在一旁不作声地看着,过了十多分钟,林南栀抬起了眼:“不是要见我吗?站在那儿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陆伯母忙,不想让我说话呢。”

    沈云初说完,没有停顿,只径直问着:“陆随墨呢?”

    林南栀掀了掀眼皮:“陆随墨?不是去了南城吗?不是上了游轮吗?你后来不是跟着去了吗?”

    “你不是和他是睡一张床的关系吗?你不知道他去了哪儿?还来问我?”

    沈云初听她这话这语气,心里控制不住地升腾起一股怒火。

    “他是你儿子。”

    沈云初说完,却又控制不住地冷笑了一声:“不过,你现在可能也不太在乎你这个儿子了吧?”

    “毕竟,陆军卓回来了。”

    “他回来应该有段时间了吧?但你没有告诉过陆随墨。”

    沈云初垂下眼,暗暗咬了咬牙。

    林南栀和她不对付,从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两年前她和陆随墨在一起,知道了林南栀,知道了她和陆军卓的事情,见过了她发病时候的状态,她就不怎么喜欢林南栀了。

    林南栀,是她对恋爱脑这三个字,具象化的认识。

    陆军卓出事前,她的眼里就只有陆军卓,陆随墨对她而言,只是一个意外。

    而陆军卓出事后,她几乎就彻彻底底的疯了,将所有的怨怒,所有不好的情绪,全部都发泄到了陆随墨的身上,甚至觉得是陆随墨命数不好,克死了陆军卓。

    一发病,就对陆随墨嘶吼打骂,将陆随墨关起来。

    后来,连陆老爷子都看不下去了,才以林南栀状态不好,没有办法照顾好孩子为由,将陆随墨接到了自己身边,亲自教导。

    她和陆随墨在一起之后,见过好几次林南栀对着陆随墨发疯时候的情形,对林南栀的观感差到了极致。

    她一直觉得,林南栀对陆随墨而言,也就只有生了他这么一个恩情。

    除了生下了陆随墨,其他时候,林南栀带给陆随墨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林南栀听沈云初这么说,眸光一下子冷了下来:“我为什么要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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