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静抱了一会儿,沈云初到底还是顾忌着这里是警局,伸手将他稍稍推开了一些,却并未离开陆随墨的怀抱,只抬起头来望向陆随墨:“程翔说你想要见我,是出了什么事吗?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交代吗?”

    陆随墨笑了一声:“没事就不能想你了?”

    能。

    但这明显不是陆随墨的风格。

    大概是沈云初的心思表现的太过明显,陆随墨又笑了一声,随即才开了口:“昨天你让程翔送过来的录音我已经听过了。”

    沈云初立刻看向了陆随墨。

    陆随墨看向她的眸光柔软:“你知道我听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在想什么?

    “很难过吗?”

    陆随墨听她这么问,眼神愈发温柔,只摇了摇头:“我一直在想,你当时听到林南栀那么说的时候,是不是为我难过了?是不是心疼我了?是不是生气了?”

    “将录音送过来,是因为害怕我上当。”

    “但你知道我会听这些录音的时候,会不会担心?”

    沈云初不愿意说谎:“担心。”

    “事实上,如果程翔稍微晚发来消息两秒,我可能就已经主动提出,想要见你了。”

    陆随墨眉眼弯了弯:“我就知道,所以让程翔安排了。”

    沈云初听他这么说,愈发觉得有些奇怪。

    之前程翔还提过,因为陆随墨涉及的是刑事案件,整个调查拘留期间,探望的次数不能够超过两次,每次不能够超过三个人。

    但之前律师应该就见过陆随墨的,加上律师带陆成威去的那次,就应该已经两次了吧?

    为什么陆随墨还能见她?

    而且是陆随墨让程翔安排的?

    她来了之后,警员还这么放心的,就将她和陆随墨放在这单独的房间里。

    这一切,都透着非同寻常的味道。

    她咬了咬唇,在陆随墨的腰侧轻轻捏了捏:“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你进拘留所,是不是一出戏?”

    陆随墨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终究还是说了实话:“是。”

    果然如此。

    “你演这出戏,目的是什么?”

    陆随墨勾了勾嘴角:“引陆成威出来。”

    引陆成威出来?

    这个目的,倒的确是沈云初不曾想到过的。

    陆随墨压低了声音:“陆军卓的突然现身,的确出乎了我的预料。他现身之后这一系列的动作,也的确打得我有些措手不及。”

    “但是你将我从他手里救出来之后,我就立刻着手调查了一些东西。”

    “陆军卓不知道,之前爷爷曾经跟我提过他的事情,也隐晦的跟我说起过,说陆军卓野心大,心狠手辣,对大伯下手,险些害了大伯性命,是最后还是让大伯落下了终身残疾。”

    陆随墨扯了扯嘴角:“我毕竟是陆军卓的儿子,如果直接联系大伯,大伯肯定会有所怀疑。”

    “所以我只能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