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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在此时,又有一位老臣站了出来,不是旁人,正是那坦坦翁刘三吾。

    “启奏陛下,”刘三吾不顾朱元璋那不怒自威,仿佛要吃人一样的脸色,出列站在黄子澄身侧,拱手说道:“老臣也认为,滇王此举欠妥。须知不论是那乌斯藏都司,还是朵干都司,都是由朝廷与陛下您亲自册封的羁縻制度。而今殿下不顾藏地与朝廷的臣属关系,竟落井下石趁机率大军进犯,乃至把藏地各官员一扫而空。一旦此事传扬出去,又让其他各地所属如何看待我大明?”

    黄子澄也赶紧说道:“刘大人所言甚是啊陛下,旁的不说,东北的朵颜三卫,还有高丽,也都是咱们大明属臣藩国,一旦滇王殿下此举产生过激反响,可该如何是好?”

    一时之间,朱楩的风评开始转向,连许多本来没想到此节的大臣,也开始低声讨论起来。

    “何况藏地贫困交加,藏民也是饥寒交迫。何必为了这么个蛮荒之地而传出不利于我君子之国的名声?滇王这是好大喜功,以及害陛下于不义。还请陛下下旨惩戒,以示效尤,”黄子澄甚至要给朱楩按上好大喜功的罪名,以此来抹除朱楩的功劳。

    一旦坐实了朱楩是好大喜功才发起这起战事,别说全军毫无功绩了,恐怕还要有过。

    其实更让黄子澄等一批拥护太孙党等人所担忧的,乃是朱楩这一次从云南一地竟然起兵五十多万。

    这还不是举全云南之力。

    恐怕百万雄兵真不是吹嘘,一旦有朝一日朱楩要造反,太孙该如何应对?

    而且朱楩的名望越来越高,再继续让他立功下去,怕不是要比当初蓝玉还要嚣张了。

    功高震主?

    不不不,他是陛下的儿子,如今朱元璋都一口一個吾之虎子了,怕不是干脆要改立储君了。

    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于是朝中那些文臣开始口诛笔伐起来。

    相对文臣们的群情激奋,武将这边就显得安静许多,一个个或是有爵位的勋贵,或是有重要军职在身的将军,只是冷眼旁观,不但丝毫没有担心,反而暗暗冷笑。

    连徐达和汤和都闭着眼睛,懒得给那位不省心的准女婿说半个字。

    开玩笑,我们会告诉你们,陛下已经秘密开始筹集兵马与粮草,准备再给滇王殿下弄一支五十万大军,随时准备配合殿下往塞北草原出征?

    冯胜和傅友德二人对视了一眼,腹黑的冷笑着摇摇头。

    他二人本来已经岌岌可危,近几年更是只有练兵,再无统兵机会。

    甚至年前入京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

    但是这一次,他们将是殿下的左膀右臂,殿下为主帅,他们为左右副将。

    征战塞北,又可以打草原鞑子了,真好。

    其他诸多将领也都稳如泰山。

    文臣们此时还在叫嚣着:“陛下,滇王年幼之时就被外放就藩,恐怕缺少管教,若是再由着他这样胡作非为下去,恐生大错啊。”

    “呵,呵呵呵,倒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儿子,让你们操心了,”朱元璋发出一阵冷笑,这是怒极反笑。

    这群混蛋,岂不是拐着弯的骂自己吗?

    子不教父之过,干脆指着咱的鼻子骂我朱元璋好了。

    文臣们纷纷一震,在朱元璋的冷眼扫视下,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声张了。

    “楩儿果然没有说错,你们这些狗东西,读的是圣贤书,满嘴的仁义道德,可肚子里全是龌龌龊龊的一己私利,不说男盗女娼吧,可是哪一个不是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朱元璋怒了。

    他忽然想起朱楩以前最喜欢说的一句话,那就是,如果给脸不要脸的话,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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