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沈念没了,他要怎么活?

    轻飘飘的麻袋子从女人身上落下来。

    傅寒夜微抖的手,拂开了女人脸上乱乱的茶色头发,雪光里,女人的脸,精致绝伦,皮肤比白雪还要白上几分,漂亮得过份,也很惹眼。

    傅寒夜英挺的眉眼,笑容一寸寸舒展,“念念。”

    喉头轻滚,这声‘念念’喊得肝肠寸断,再相逢,傅寒夜觉得像隔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此后,他的灵魂不再孤独。

    王朝也是热泪盈眶。

    正在他们沉浸在喜悦里时,没想女人看他们的目光,陌生得不能再陌生。

    “你们是谁?”

    傅寒夜脸上的笑容,因女人的这句话而僵硬。

    忽地,他就反应过来,她失忆了,是白软。

    “软软……”

    女人皱了皱眉头,撕开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红痕遍布的脖颈,她指着上面的痕迹,“就算我是你的女人,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傅寒夜的目光,落到了那片白皙皮肤的红痕上,雪一样白的肌肤,印上紫红的痕迹,犹如雪地里的绽放的红梅,虽漂亮,却代表着肮脏。

    见傅寒夜怔愣,女人笑了声,她推了傅寒夜一把,狂笑了两声,“天下男人,都一个样。”

    女人将衣服穿好,白嫩的手,握成了拳头。

    她看着傅寒夜,又仿若在透过傅寒夜看着另一个男人,眼睛里,满是幽怨。

    白茫茫的雪地,女人孱弱的身体,一步步往悬崖边退去。

    傅寒夜站稳脚,扭头一看,心都快跳出胸腔,他拔腿跑了过去,“念念,你疯了?”

    他才好不容易让她脱离虎口,她竟然不想活。

    “你跟我站住。”

    女人站在崖边上,瘦弱的身躯,挺得笔直,她盯着傅寒夜,一字一顿,“你是他的爪牙吧,长得这么帅,给别人当爪牙,真是可惜了。”

    傅寒夜眼眸紧了紧,“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告诉他,我恨他,这辈子,不再相见。”

    女人轻轻软软的声音,在寂静的雪地里响起,她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来的痛苦,还有怨恨。

    下一秒,纵身一跃。

    漂亮的身形,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清冷的弧度。

    白雪纷飞,那具柔软的身躯,已坠落山崖。

    傅寒夜看着那两个脚坑,瞳仁瞠大,眼睛瞬间充血,双腿一软,就那样扑跪在了雪地里。

    喉咙发紧,他喊不出一个字,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慑。

    “傅总……”

    王朝回过神来,他要去抚傅寒夜。

    傅寒夜却甩开了他,踉踉跄跄往前方而去。

    王朝紧追而上,当看到傅寒夜不顾一切要跳下去时,他赶紧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傅总……”

    王朝一只手抓住傅寒夜,另一只手半抱住了旁边的树桩。

    要不是刚好这儿有截树桩,他与傅寒夜,已经落入悬崖,命丧黄泉。